两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一个如火焰般燃烧着怒火,一个如水般的冷清淡然。只是瞬间,白悠远又调回了目光,对眼前的女子轻笑了一下,向她身后指了指:“你家人在等你呢。”
云晴扭头看了看,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萧家府门前还真是站着好些个人,有春桃,有四季,还有几个叫不上名来的丫环,小厮。她被吓一跳的原因自然不是这,而是那半倚在那朱红色的萧府大门上的萧子痕,正冷冷的盯着她,眸子里闪烁着汹涌的怒火。
怒火——八成是自己眼花了。
“那不是我的家人。”云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才转回了头,向白悠远行了一礼,道:“多谢白公子相送,我们后会有期。”
赶车的小廝在白悠远点头之后,又坐回了马车,抽出了马鞭,调转了车头飞奔而去。
白悠远透过帘子向后看去,晚风中,那女子仍是站在原处,望着马车奔行的方向出着神。全然不把身后那个人的怒火当成一回事。那个人又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萧家,恒春大街萧家?很是耳熟。白悠远想了好一会,想到了家中那一摞大红色的拜贴,依稀记得,上面好像写着:恒春大街萧家萧梓泽。
云晴目送着马车远去,被树木遮掩后才慢慢的转回身子向萧府走去,路过萧子痕身边,见他没有出声,便决定无视他的存在,直接进去。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一下的吗?”萧子痕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
不就是晚回来一会,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晴停下了步子,疑惑的抬眸看向他,反问道:“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萧子痕以为她在装傻,也不揭穿她,加重声音提醒道:“在没有被本少爷休掉之前,你就还是萧家的大少。”
“那又如何?”云晴半侧着脸,有丝不奈的挑起秀眉。
“既然身为萧家的人,就不要做出有损萧家颜面的事情来。”萧子痕沉着脸,口的怒火越燃越旺:“四季,这萧家大少晚归,又与别的男子举止暖昧,按照萧家的家规该当如何?”
四季偷瞟了眼萧子痕的脸色,不敢打谎:“没特别的原因外出晚归,视为不……不贞,仗责五十。与别的男子——”四季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在萧子痕眼神逼迫下,只得接着道:“被查属实,也为不贞,仗责五十。共计一……一百板子。”
四季说完,不安的抬头看了眼萧子痕,一百板子,大少这身子板,定是受不了的。
“才一百板子?”萧子痕突然收敛了怒意,邪邪的勾起了唇角:“也罢,一百板子就一百板子吧,虽然轻了些,也能让某人好好的长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