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一到夏天就容易困,尤其这几天。”
深蓝色海平面被阳光照得晶亮,她的肩膀与锁骨近乎发着光,穿着荷叶边的抹胸,随海风飘,沙滩边上有人在打排球,近海处有三四座游艇,也有海上摩托飞驰而过的浪花声,臧习浦看着她。
“臧老师也想来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的眼里像写着这句话?”
她笑一笑。
他说:“我是有问题要问你,但不是这一句。”
“什么问题?”
“你高中参加的那一次车展,最后拿到工资了没有?”
手肘驾着椅子的把手,听完,约三秒不着痕迹的回想后,说:“后来又参加了别的活动,同时段进了挺多笔钱,不记得了。”
“我记得。”
……
“你那天穿一套黑色的裙子,染过头发,偏青一点,在会展的西南角和人起的冲突,女孩子一个,下风一点都不占,推卸责任的话术被你一针见血说破,也不让人碰,谁动你就报警,占你便宜的那个小老板更狼狈,说不过也打不过你,话都不敢吭一句。”
“我看你的一眼,主持人刚好问我问题,想看你第二眼,你已经走了,事后了解过你的事,欠你的那份工资应该当天晚上就打到了你的卡上,开机那天也认出了你,之所以没有提,”他的手肘抵上桌沿,说,“是因为不确定你乐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初次见面。”
龙七的指头在裙上轻轻地点动。
阳光灿烂,臧习浦与这么一个她对视着,眼神里的情一点儿都不掩饰,遮阳伞随风晃荡,淅淅漱漱地响,她还没开口,他再说:“但是龙七,我传输给你的任何信息,你只管听就好,别记进心里,也别做出反馈,我挺乐意陪你成长,我也有耐心陪你成长。”
这话出来,她真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后成为一口气,缓缓地往肺部吸,又调整了一下坐姿。
“吴尔最近联系你了吗?”
话题切得恰到好处。
“没有,”她接,“投钱那混蛋……“
顿一下,重新说:“投钱那人在英国上课,没时间回来,试镜会被他压着,人不到没法展开。”
“我手头有一笔投资,吴尔这个本子我也欣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干涉一下。”
臧习浦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