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层东西,在崩裂,在瓦解,于是那许多年积攒下来的被挡在外面的愧疚、心虚等等情绪,一涌而上,让他负担不了,招架不住。
琉琦伸手抚上严玉阙的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爷又到底做错了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他娘亲的出身你不信任身边的人,你觉得所有人接近你都是抱有目的,甚至于连豆豆这么小的孩子你都怀疑他……」然后却是笑,手沿着严玉阙的脸滑下去,一直滑到他的胸前,竖起食指在他胸口那里戳了两下,「现在,你能感觉到这里面的痛苦了吗?」
琉琦要把手收回去,却被严玉阙一下捉住,「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药?」
琉琦微微一笑,妩媚惑人,「大人总是觉得别人会害你……那个不是大人被人下了药,而是大人的良心……」见严玉阙一脸的迷茫,便好心为他解释,「大人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我见到过妩媚爷藏在冷硬外表下的另一面,所以我相信这里面一定还藏着另一个大人,那个大人温和、亲切,知道关怀别人,尤其是绝对不会看着织工和绣娘的心血白白被糟蹋。」
严玉阙愣了一愣,接着笑出声来,「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时候在程家织坊,我为你解围,在凉亭里分你一个月饼并且邀你饮酒聊天,不过是出于可怜和同情!我不过是做戏给程家人看,让他们知道虽然他们拥有这么大的织坊,但我乃堂堂绫锦院的监官,那种气度和威仪,和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是全然不同的,让他们不敢在我面前有所动作罢了。」
琉琦听了却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牵过严玉阙的手,左脸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然后带着他的手,滑过自己的胸口,滑过腰际之后将他的手带到了身后那处,隔着衣料停在臀缝这里,覆住严玉阙的手指,在那里按了按。
「大人既然如此可怜与同情小人……不如再同情小人一次,数日不见……小人的这里想大人想得紧呢……」
第二十一章
桌上的碟子酒杯被扫到了地上,「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恭喜在门外小心翼翼又有点担心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爷,没事吧?」
琉琦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彼此分开的唇舌间拖出几丝银线,略有些喘息着转头对着外面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好了,东西明早再来收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