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郑重的向我拱手:“臣愿替不孝之子领罪。”没有申辩,就这么认定刘愿做的事是错的。
“刘相何出此言,本王没有怪罪疏桐的意思。”
“子不教父之过,刘愿行事荒唐是臣的错。”刘相俨然有了些慈父的样子。
“殿下,大理寺卿在府外等候。”宁风在门外禀道。
刘相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我去门外迎接顾易时,他正警惕的望着出门而去的刘相。
“顾大人怎么有空来本王府上闲坐?”我们回至客厅。
顾易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直到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方道:“臣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赐教说不上,但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宁风换上新的茶水,顾易朝着他点头致谢,又等宁风走远了才说:“不知殿下是否听说臣最近遇到了一件案子。”
拨弄着碗里浮沉的茶叶,笑道:“本王历来不喜欢打哑谜,承远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顾易应了声是,果真直说起来:“数年前云梦泽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殿下可知是何案子?”
“本王对这件案子略有耳闻,那时本王尚为太子,听说是件子杀母案。”
顾易神色凝重:“是,杀人者是位白衣书生。”
吹开茶水散出的热气,露出原本的琥珀色。
我道:“这件案子既然前人已经下了定论,翻不翻案都在你一念之间,”
顾易默了一会,沉声道:“殿下希望臣怎么做?”
“本王不过是个没实权的王爷,再者已经远离朝堂许多年,这些事本王都不懂。”
顾易忽的跪下道:“臣有一事不敢欺瞒殿下。”
“何事?”
“当今圣上并非先皇遗留在民间的皇子。”
心里咯噔一下,茶盏中的茶水微晃,从外面看着我还镇定,但此时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只等着顾易往下说。
“真正的皇子已经死了!”
如平地惊雷一般吓得我半句话说不出,只怔怔的望着顾易。
顾易又道:“真正的皇子乃是那日死在御前的陈默染!殿下可曾记得陈默染曾”
书信?书信!
忙不迭拿来书信,于灯下细细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