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窦和同缓过劲来,吕文斌已经进到了手术室里。
窦和同摇摇头,又不肯回去,就厚着脸皮,隔着手术室的玻璃,看到凌然,再进来,想确认一下院感的事情。
对院感的医生们来说,厚着脸皮这种事,也不算是新鲜了,窦和同勉强还能承受。
急诊中心的手术室,一片蓝色的墙壁和绿色的铺巾,只有显微镜是黑色的。
手术显微镜的外观,看起来与老式的家用大台灯差不多,一根金属棍,上面接着沉重的显微镜与调节装置,下面接着厚重的底座与轮子。
主刀医生掌握着手术显微镜的移动特权,当他将显微镜调整到了自己舒服的位置的时候,脚下一踩,就会将底座固定下来,至于助手要采用何等扭曲的姿态去做手术,就不是很受主刀医生的关注了。
窦和同虽然是临床专业毕业的,但他成为专职的院感医生六七年了,手术方面的东西,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对于日新月异的医疗器械,回到凌然的位置,重新调整好高度,才收敛精神,开始缝皮。
她的手术天赋极其有限,但是,持续的坚持和练习下来,水平却是异常的稳定。
而随着凌然的离开,围观的医生们也是呼啦啦的离开了手术室。
窦和同懵懵懂懂的跟着人流,很快被塞入了隔壁的手术室。
此时此刻,吕文斌刚好将t法缝合的病人的就屈肌腱彻底的分离出来。
重新洗手上台的凌然上前,检查了一番,伸手一捞,就将病人的屈肌腱取了出来,再是一通操作,即宣告手术完成。
接着,凌然又进入了隔壁手术室。
窦和同继续懵懵懂懂的跟着。
这一次,又是一台跟腱修补术,却是骨科的马砚麟跟台。
窦和同被无影灯的光照的一阵疲惫,不由再问身边的人:“你们计划看多久?”
“也看不了多少了。凌医生明天不上手术。”说话的医生来自沪市,语气里有点看一场少一场的紧迫感。
窦和同有些奇怪的看看他的吊牌,道:“你们能看到手术的机会很多吧。”
“那要看怎么说了。魏嘉佑就在沪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毕业,号称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35岁以下的十大杰出医学人才?但你要看魏嘉佑的手术,是必须预约的,而且只能预约一场,哪里有这里的敞快。”
窦和同哑然。
来自沪市的医生呵呵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瓶红牛加强版晃了晃,道:“想看多少手术看多少,魏嘉佑以前也是放开的,现在哪里照顾的过来。所以啊……现在凌医生这里是最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