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艾米亚斯的唠叨,亚历山大已是有点不耐烦了,但依旧用温顺的语气道:“知道了,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艾米亚斯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不错,你不仅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是堂堂罗马皇帝陛下。你应该比同龄人要多成熟十几岁。否则,别说你保住这皇座,你这性命都堪忧。”
亚历山大哈哈笑答道:“母亲不用担心这个。军队就是我最好的保障。你可以说我在其他方面不上心,但我对军队,尤其近卫军团是非常专注的。我的近卫军团是绝对忠诚于我的,会粉碎一切对我们家族有所图谋的人。我们也正是依靠他们才从马克里努斯手中夺回这皇位的不是?”
艾米亚斯摇摇头,正要接话时。一名侍从却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高声说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铸币厂…铸币厂发生叛乱了。我们驻守在那的一个百人队被他们赶回来了!”
亚历山大首先惊叫道:“什么!费利奇这厮竟敢如此胆大包天,直接造反了?”
艾米亚斯同样花容失色道:“我想过他们的各种手短来应付我们对财务系统的整顿。没想到他们用这么直接的一招。那个百人队的百夫长何在?”
“就在门外候着呢?”
“速速将他召进来,我们要亲自听他讲述事情经过。”
很快,鼻青脸肿的百夫长进入了大堂,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如实复述了一遍。同时他也将费利奇要他传达给亚历山大的话说了出来。
亚历山大此时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哈哈大笑道:“几千个平时铸模熔金的工匠能造个什么反?我带着近卫军团前去,相信两个小时就能将他们镇压下去,擒杀奸贼费利奇。”
艾米亚斯却冷冷的说道:“我儿,你想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难道只有你手中有军队吗?我们都了解,那费利奇是个胆小懦弱之鼠辈。没有其他人怂恿他,他敢如此孤注一掷吗?所以当你带着近卫军团出罗马城去镇压他们时,只怕会有人趁机在罗马城中发起叛乱,宣布解除你的皇帝之职,并从你的后发攻袭你。那时,你进退无据,就是孤军一个,除了败溃后被人擒杀,还能有什么结果?所以你的近卫军团必须镇守在罗马城中,哪也不能去。”
亚历山大一听为难道:“这…若我们不能镇压铸币厂的叛乱。那么就只能暂且委曲求全了,先暂时同意费利奇的要求,做出让步。然后再来日方长,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艾米亚斯继续摇头道:“这个主意更不好,是下下策。我们一但让步,陛下在帝国中的威信就将大打折扣。会让更多的人认为陛下软弱可欺,激发更多人的野心,到时就祸事不断了。此外,即使你真做到秋后算账,也将大大损害你的信用。以后若你再与人纷争要妥协时,没人会相信你妥协的诚意了。”
亚历山大急的在原地背手来回走了几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坐视这些叛贼发动的叛乱不管。那岂不是更折损我这个罗马皇帝的信用。”
艾米亚斯拧眉说道:“谁说不管了,我们必须以铁腕手段扑杀这次的叛乱。否则我们日后的计划都无法施行。但我们不能派出近卫军团。”
亚历山大着急的说道:“母亲,现在身边只有近卫军团能够调用,不调用他们难道要动用我们政敌的那些军队?且先不说他们会不会抗命,即使不抗命,也肯定会故意消极进攻,出工不出力。那样我们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艾米亚斯冷笑一声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懂,但却还是有一支军队可以用的,就是驻守在米兰的冯虎军团。我听说这短短的两个月他已征募到足够的士兵将军团满编。米兰距离铸币厂的路程,急行军也就几天时间。我们现在应该一边用模棱两可的话稳住这些叛贼,一边派信使向冯虎发出急信,调他带兵平叛。”
亚历山大一皱眉头道:“母亲啊,你不懂军事是不知道。行军打仗可不仅仅是看个人数的。这冯虎军团若不算附属军团算是满编不假,可这是一支新军啊。大部分人根本没做过什么军事训练。只怕他们的标枪都投不准方向,兵器敢往对方身上劈刺。对方虽然也是一群平民工匠,但他们很可能还勾结了什么江洋大盗,而且还是守方。要冯虎军团平定他们,我看难。”
艾米亚斯叹气道:“这虽然不是个好策略,但已是个最稳妥办法了。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相信冯虎那人的能力,我们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
当亚历山大派出的信使将他的手令递交到冯宇手中时,冯宇还正在军营校场上观看这些新兵的训练。当他看完信,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惊慌。他立刻吩咐中止训练,而后将全体兵将列队聚集在点将台下,亲自向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并且他最后说道:“事不迟疑,我们今日出发!”
一旁的道格拉斯却忧心忡忡的说道:“军团长,现在我们的人都还是新兵,并没有得到足够的训练。很多人剑盾都还没舞好。这是没办法去完成镇暴任务的。”
典青也附和道:“现在,我军中新训的长弓手现在也只是能拉开弓而已。但要他们用长弓狙杀敌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西蒙斯同样声称他手下的骑兵现在也仅仅是刚学会骑马而已。
冯宇却力排众议的说道:“可那群叛乱的铸币场工匠也是一群平民,他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