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盆地,维也纳”冯宇默默念叨着这个他非常熟悉的城市名称。维也纳,奥地利首都,知名旅游城市,世界音乐之都,他又岂能不知。只不过现在维也纳只是夹在阿尔卑斯山脉与喀尔巴阡山脉间的小盆地地名,奥地利公国也不存在。
冯宇沉吟几息后,便对那哨卡的罗马百夫长说道:“没有关系,我带的这些保镖,个个身经百战,都是能以一当百的勇士。你只管放我们过去,我们不会有事。出了事我们也会风险自担。”
那百夫长皱眉道:“说不让过去就是不让过去,不要再多费口舌了。总督亲自下令,禁止任何人前往维也纳盆地。再说了,你说是风险自担,但真出了事,上峰怪罪下来,还不是得我们这些人承担责任?”
冯宇见话说到这份上,便对旁边的亲卫使了个眼色,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出来递到百夫长眼前,那牌子上刻着一只展翅雄鹰。百夫长一看,表情明显的发生了变化,这金牌代表着来自罗马帝国权力最顶层的通行许可。冯宇已开口道:“你看有这个令牌可以通行了吗?”
正当百夫长张个大嘴不知道所措时,旁边的冯宇亲卫此时已掏出十来枚金币塞到那百夫长手中。百夫长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说道:“既然有飞鹰金牌在手,当然可以通过。”边说边打着手势要麾下兵卒们搬开路障。
正当冯宇要过去时,那百夫长却又拦住他们道:“请先等等!”
冯宇明显带着不快的问道:“又有何事?”
百夫长陪着笑脸,递过一张纸和一支鹅毛笔道:“请贵客签写个文书,证明我提醒过贵客,是贵客自己坚持要前行的。这个就是防备万一…”
他话未说完,冯宇就二话不说的在纸上刷刷的签下了一个名字,当然这不是他本人的名字。
罗马百夫长看着冯宇等人远去的背影,同时将自己手里十来金币掂的发出悦耳的黄金碰撞之声,口中却哈哈笑道:“这世道真奇怪,还有人花钱去送死的。”
冯宇一行人总算过了关卡,继续沿着多瑙河前行。越往前走,两岸远处的地势越高,最后他们发现四面都不再能看到天际线,而是延绵的山脉。到最后,大片的森林覆盖在多瑙河两岸,再继续沿着河道前行只能进入森林了。冯宇冷声说道:“大家入林前做好战斗准备!这罗马北方的蛮族也是相当凶悍的。”
他的话音刚落不久,就听到随队的一只川东猎犬吠叫起来。已有他的亲卫惊呼道“有人!”说时迟哪时快,已有十几支箭矢带着嗖嗖的破空之声向他们飞来。只听叮当几声响,那些箭矢被冯宇等人遮盖在衣物下的精良甲胄弹落在地。
紧接着四十余仗外,二十余条人影从附近的灌木丛中蹿了出来。他们大都没戴头盔,露出一头棕红色的毛发,手中有的拿着剑刃宽大的阔剑,有的提着利斧,还有的手持着带倒钩的粗大标枪。显然,着就是关卡处那名罗马百夫长所说的凯尔特人。
这些凯尔特人只跑了四五步,便有一人发出惨叫声,一头扑倒在地上。手中的斧头也在草地上摔出五六仗远。
原来冯宇身旁的典青已长弓在手,箭矢连发。在嗖嗖的破空声中,连续有多名凯尔特人中箭倒地,典青的箭矢发发命中要害,倒地者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只是有一名跑在最前,满脸络腮胡须的凯尔特大汉眼见箭矢来袭,身影一偏,躲过致命一击,但是箭矢任旧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巨大的冲力和疼痛让他扑倒在地,这让典青误以为他已被射杀。当典青将下一发箭矢对准另外一个目标时,他却忍着疼痛一跃而起,再次冲向了冯宇等人。
典青射翻目标后,抽出箭矢,弯弓搭箭。那“络腮胡”知道对方的神箭手会再次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因为他距离冯宇等人最近,只剩下不到十仗距离了。但这个凯尔特人没有丝毫逃避的意思,反而加速冲了过去,同时将抄在手中的利斧奋力投出。
利斧在空中呼呼的旋转着直奔冯宇面门,站在冯宇右侧的西蒙斯却突然矛枪疾出,轻轻一挑,便将那飞斧拨开。而后他将矛枪当做标枪狠狠投出,噗的一声,迎面刺中了那名凯尔特人,枪刃从面门切入,又从后脑颈处钻了出来。这络腮胡凯尔特人吭都没来及吭一声,便如同根木头般直挺挺的倒落在地。
这名络腮胡显然这些凯尔特人的头目,他后方几仗远的其余凯尔特人见头目死了,且自己还没和对方接触就死了五六个人,而且对方那名神箭手几乎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他们又见到冯宇的那些随扈都已挺盾持刀,列成了一个简易军阵,便知道自己冲上去也是送死。他们便相互大呼小叫起来,喊的什么冯宇等人也听不懂,只是看见他们齐齐转身奔逃。典青还要弯弓搭箭追射,却被冯宇拦住道:“他们跑了就算了,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去惹他们。节省点箭矢,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冯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因为他不了解凯尔特人的秉性。一旦有人与凯尔特人为敌,不管是因为这人去主动招惹他们,还是因为他们主动招惹这人,这些凯尔特人都会与这人纠缠死战到底,除非这人将凯尔特人赶尽杀绝。当年,尤利乌斯·恺撒为了征服高卢,斩杀了百万凯尔特青壮,又俘虏了百万妇孺老弱做为奴隶,几乎将高卢地区的凯尔特人全部清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