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在下十分抱歉!河东上下,皆在陛下与朝廷掌控之中,太原王与使君,欲以一己权欲之私,而行悖逆之事,恕在下不能相随!”迎着李存瑰惊诧而又愤怒的目光,幕佐上前一步,拱手道。
“背主之徒!”李存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目光越过幕僚,望向杨业,李存瑰声音有些发颤:“你欲取我性命?”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朝廷所封忻州防御,在下还没有权力处置。我的任务,只是将忻、代二州控制住!”杨业与其对视,平静道。
听其言,李存瑰老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旋即带着点期盼,说:“崞侯,在下绝无反心,一切都是听从太原王、节度府命令,所幸并未酿出事端。此前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还请崞侯,看在老朽年迈,智昏目浊,饶过老朽!”目光中在哪边。
至于李万超,则更加简单了,不说其他,就冲着当年与刘承祐东出之时,打下的交情,就断没有跟着刘崇对抗朝廷的道理。
二者虽不晓李少游的具体计划,但是,听命配合即可。
永利驿,是近几年修筑起来的官驿,当官道要冲。驿道旁,刘崇那宽大豪奢的车驾停驻着,周遭都是侍卫着节度牙兵,还算严密。
驿内堂间,酒香氤氲,肉味弥漫,酒已温好,肉已煮烂。炉鼎之中,燃烧着上等熏香,场面不俗,刘崇是亲自将郑谦、李万超迎入。
“二位,这可是上好的汾酿,酒中上品,窖藏十年,乃我儿特意孝进,就是东京宫中,都不多!”刘崇高高在上,以居主案,笑眯眯地,冲二者道:“孤平日都舍不得吃,来,我等满饮此杯!”
“谢大王盛情款待!”郑、李二人,倒是给面子。
“二位皆是我河东干臣,资望深厚,此前孤处事,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二者的态度,让刘崇很满意,又举杯。
不过这会,李万超仅执杯,却不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