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气的发抖的天帝只能吩咐言和去送下界的族王离去,然后自个到天界走走,消消气。
天界就属天后宫旁的瑶池风光最好,天帝平日里去的也只有那一处,今日气着了也不例外,却意外的在瑶池旁看到了一个红衣少年。
仪态不端的靠在树下,像是醉了酒,天帝走过去一瞧,发现是只火狐。
眼前的光被挡住,折欲不适的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长身玉立,身穿金色华服的威严男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立即起身行礼:“折欲拜见天帝陛下。”
来人行礼报了自己名讳,灼华也知道他是谁:“欢乐宴已散,狐王已经离去,何以狐族少主还滞留在此?”
天帝不论在哪里,都自成一派威严,折欲却只敬不怕:“陛下恕罪,折欲今日醉了酒,闯入了这仙境休憩片刻,父王想必是以为我早早回了狐族,生生错过,折欲失态,还望陛下海涵。”
这双眼睛,让天帝先前的气都散了干净,既然人已经在这里,也不至于将人赶走,就着瑶池旁的亭子里坐下,摆摆手让折欲也坐着,“你是红狐佩灵的孩子?”
“回天帝陛下,正是。”折欲答完话,坐在天帝不远不近三尺距离的位子。
“那你母后可有与你说过,从前昆仑山的事?”确定他是故人之子后,灼华的威严去了三分,目光柔和不少。
折欲眯着眼笑,仿佛母后被提起是件多么欢愉的事,“母后很少说起昆仑山的事,只是时常在我与折心面前说起她从前的主子。”
“主子?是指白泽天尊之女,月神谣歌?”
“嗯,母后常说世上再找不到像月神那般聪慧毓秀的神了。”折欲一边笑着,一边像是回忆般说起月神,那神情,仿佛月神就是他钦佩感激的神。
“哈哈哈”灼华听得大笑出声,“月神可从没把你母后当下人,是你母后太谨慎了。”
“是吗?”折欲装的不敢置信,“难怪母后每次说起月神,总夹杂了旁的亲近之感。”
亲近?可惜,昆仑山已经封山万年之久,月神谣歌,已经万年没在世人面前出现过。
“你既是狐族,为何身上会带有龙族的气息?”不再提及从前的旧事,灼华问了点别的。
天帝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但问出来的还是第一个,“回天帝,说来惭愧,折欲幼时天资极差,父王母后为折欲寻了一颗龙珠助于修炼,此后数年都未离身,兴许是因此沾上了。”
“竟是如此。”灼华无意再问,“天色不早了,本帝让言和送你下去吧。”
折欲起身行礼:“多谢天帝陛下。”
宿遗醒酒后,被天帝叫到了云霄殿。没给看座,站着受训。
“宿遗你可知错!”灼华面色严肃,问宿遗。
“禀父帝,宿遗知错。”宿遗老实乖觉的道。
“你倒是干脆,堂堂太子,竟在宴会上烂醉不醒,简直胡闹!”宿遗认了错,天帝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宿遗不答,将头低下。态度好,就什么都好说。
灼华瞧着宿遗的模样,心中一叹,嘴上无奈地道:“你难道看不出父帝的用意吗?”
“宿遗不知。”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灼华竖目瞪着宿遗,怒火又跑了上来。
宿遗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灼华盯着他看了一会,退了一步,也不想再多说:“罢了,太子殿下与天罚仙君酒后无状,明日去天罚宫领罚吧。”这罚,自然是天界普通的鞭刑,起惩戒的作用。
“。。。”祸及逢诵,宿遗始料未及,却也无可奈何,这情,求了无用,天帝要迁怒,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办法。
鞭刑算是天界最轻的刑罚,宿遗倒不怕这一顿罚,逢诵也不在意,到天罚宫时,两人都淡定自若。
天帝迁怒,众仙无法,宿遗也没有办法,但有一人有。
太子与仙君受罚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传到了盈泽墟,无事不上天宫的戚离神君化作真身,穿过天门闯进了云霄殿。
凤翎擦过天际,天门一道红影划过,“火凤?这是戚离神君闯宫?”天兵一发现便准备提枪去追。
守门的天将镇守天宫多年,早已见过风浪,“做什么!站住。”出言喝止了欲动作的天兵。
“将军,戚离神君闯天宫了。”天兵答道。
天将走过去对着那傻天兵脑门一拍,“什么闯宫,戚离神君是天胄,天宫本就是他的地盘。”
天兵觉得好像有点道理,“那。。。将军,咱们真的不管吗?”
“管?你想怎么管?火凤的速度是咱们这种天兵天将追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