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钧又说:“不过不做投资也行,钱还是放在你那儿,当聘礼好了。”
顾叶更笑起来,这是头一次有人给他说,要给他聘礼。
手机安静了一会儿,又蹦进一条语音。
“我没有家人,一直很想有个家。谢谢你叶更,你出现之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有家的。”
顾叶更怔怔地看着手机,过了很久,才轻声自语道:“我会给你一个家。”
这个承诺在半年后兑现。
荣钧21岁生日时,顾叶更将他带进一套已经装修好的高档住宅,一边吻他一边说:“宝贝儿,等你退伍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荣钧满心雀跃,除了疯狂地回应,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半年来,他一直很忙,忙着训练,也忙着参加战区与机关的各项比武。
天赋与勤奋俱在,比武中他不仅力压周逸等机关里的尖子,与野战部队的精英侦察兵杠上也不输分毫。五月还被抽调到一支野战部队,去朱日和参加了一场荡气回肠的红蓝对抗演习。
高强度的训练与任务减少了他与顾叶更的见面次数,而他对顾叶更的爱却在想念中与日俱增。
夏天之后,新兵来了。
荣钧被任命为新兵连二排的排长,整日和新兵蛋子混在一起,忙得不可开交。
顾叶更知道他忙,没怎么打搅他,终于有一天实在忍不住想见他,他的手机却已经关机。
部队对手机使用有一些不太人性的规定,顾叶更没往心里去,直到第二天再打还是关机,才隐隐觉得不对劲。
拨给周逸,想问问荣钧是不是出任务去了。周逸支吾半天,才轻叹口气,“荣钧他……出事了。”
第7章
顾叶更唇角一绷,“什么意思?”
“荣钧……”
“他怎么了?”
“他强迫排里的新兵发生性关系,被,被发现了。对方还是个未成年,只有17岁。”
顾叶更脑子嗡地一声,太阳穴阵阵发麻,顿了十几秒才强作镇定道:“什么时候的事?他在哪里?会不会是误会?”
“三天前的晚上。”周逸声音有些急,“叶更,你没事吧?”
顾叶更强压着难以名状的失落与愤怒,低吼道:“我问你会不会是误会!”
“叶更,你……”
“抱歉。”顾叶更捂住额头,“我马上来机关,他在哪里?”
“被关起来了。”周逸叹气,“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上面已经决定从重处罚了。你来吧,我详细告诉你事情经过。”
顾叶更坐在驾驶座上,翻看着周逸拿来的一份文件。
方才他们已经去过机关行政楼,但就算是颇有背景的周逸,也无法说服首长们让顾叶更去禁闭室见见荣钧,好说歹说,才借出一份调查文件。
二人回到车上,顾叶更看,周逸说。
三天前,新兵连举行了一次初级比武。荣钧带领的二排大获全胜,其中不满18岁的新兵邱诚发挥极其出色,拿到了尖子兵的称号。晚上,新兵连会餐,上头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长便请大伙儿喝酒。
荣钧被调到新兵连也和在警卫连时一样,人缘好,很多新兵排队灌他酒,他性格耿直,来者不拒,尚未散席,就喝吐了一回。
连长怕他再喝多出事,问谁愿意扶他回去休息,大伙儿全部起哄,说陪钧哥的必须得邱诚。邱诚也不含糊,架起他就往外走。
顾叶更问“必须得邱诚”是什么意思,周逸笑得有些尴尬,“荣钧很喜欢邱诚,整个新兵连都知道。”
顾叶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周逸又解释道:“不过你也别想太多,荣钧对他的喜欢跟欣赏差不多。邱诚是他们二排最出色的新兵,荣钧对他多些关注也正常。”
顾叶更将文件啪一声砸在方向盘上,冷笑道:“你倒会为他找借口。”
周逸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说。
那天晚上大家兴致都很高,回宿舍后没人留意到荣钧与邱诚没有回来,直到半夜邱诚惊魂未定从攀登训练区跑出求救,警卫连负责夜间巡逻的战士才知道出事了。
邱诚的下体有被侵犯的痕迹,腿间、肛口布满j,in,g液,身上有很多打斗痕迹,脸颊亦被扇肿。
巡逻战士在攀登训练区找到了荣钧,当时荣钧下身裸露,正躺在地上熟睡。
机关连夜调查,很快查出邱诚身上的j,in,g液属于荣钧,而根据邱诚的说法,施暴者也确是荣钧无误。
荣钧酒醒后被投入禁闭室,前两次询问中坚决否认,后来看到j,in,g液鉴定,又被邱诚当面指认,才承认可能是酒后失控。
顾叶更捏着文件的手指轻微发抖,周逸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在电话里问我会不会是误会。我也希望是误会,但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是误会的几率微乎其微。调查组已经找了很多新兵问话,都说荣钧平时对邱诚就很好,有人还说训练休息时,荣钧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过邱诚。现在有种说法是——荣钧只是用‘酒后失控’为自己开脱,实际上早就对邱诚图谋不轨。对了,邱诚这兵……的确长得不错,算是新兵连里长相最出众的那拨人。”
“别说了。”顾叶更合上文件,心脏几乎沉入谷底。
周逸住了嘴,半分钟后又道:“叶更,哥知道你不爱听,但为了你和荣钧着想,哥还是得说。”
顾叶更揉着眉心,车里的气氛非常压抑。
“荣钧强暴未成年新兵这事,查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