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沈迟夙感觉到身体漂浮在空中越来越轻。若就这般死了,倒也清静。如是想着,意识又渐渐趋于黑暗。
看着满床狼藉,宫城殷愣了许久。本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只是到入了戏他却太过卖力,或许只是他未想到男人的滋味竟也不错。看着床上人胸前身下的血迹,不知为何,平日见惯了鲜血的黑檀教主竟也觉得有些刺眼。好不容易发现了个稍有意思的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无聊?如此想着他离开那间林中小屋,到了黑檀教他便吩咐人请了教中的医师前去为沈迟夙治疗。而后,宫城殷埋头于教中事务,心中那微弱的烦躁便渐渐沉寂下来。
然而宫城殷不知,没过多久,黑檀教便暗地里传开一条劲爆消息。教主竟然强上了一个男人?有些人不信,以宫城殷对教主夫人的宠爱如何会看上一个男人,即便是教主夫人仍然不肯让教主碰,也没道理去找个男人快活不是。这黑檀教中且不说以往从外掠来过不少美貌女子,即便是教中担任要职的右护法和教中零零总总不少女人对教主也是倾慕有加,只要教主招招手她们绝对万分乐意奉上身体,那么,教主又怎会染指一个浑身硬邦邦的男人?有人反对便有人赞同,据说那个男人相貌比女子更加美,即便是教主夫人或者右护法那样的美人或许也要在其面前黯然失色。
教中流言四起,宫城殷却是不知的。用过午饭,他整理一番衣着向着黑檀教中一处独立开辟出来的幽静小院走去。途中一些手下看到他如以往一般敬畏谦卑,然而凭借敏锐的知觉宫城殷还是察觉到了一抹不寻常。只是如此小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进到那方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柔美舒静之地,宫城殷一时倒有些微弱的心虚。不过随即,他便抛开这些心思向着室内而去。阻止了侍候在外的守卫丫鬟前去禀报,他静静的踏入那一方于他而言的圣地。
古色古香的闺房内,一女子看着手中书卷不时沉思亦或蹙眉,时光在这一刻仿似静止一般,宫城殷痴痴看着眼前的女子唯恐弄出一点声响惊到了女子。静伫许久,那女子仿似有所觉,抬头看向门外,接触到那双清泉般清澈的眼眸宫城殷心中一热,轻声喊了句:“可是打扰到夫人了?”
“教主怎得有空来我这”站起身行了一礼,等宫城殷坐下了,她方在旁边坐下,眼神悄无声息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怕夫人无聊来此看看。”温和的话语没有在外的威严霸道,亦没有偶尔表现出来的邪魅fēng_liú,此刻的他如同一个寻常百姓对待心爱的娘子一样,极尽讨好。
眸光流转,女子微微一笑,顿时仿若百花盛开,美得让人窒息,朱唇微启,声似琉珠,美妙动听,“听闻教主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宫城殷乍然色变,女子仍旧轻言轻语,听不出丝毫恼意,“并且教主与此人关系甚密,妾身倒是不知教主对男人原来也是可以动心的。”
心中一紧,宫城殷想都没想便反驳:“一个宵小之辈,怎会入得了本座法眼。那人心怀叵测想要偷入我黑檀教,我见他难以折辱,又被他言语讥讽,一时恼怒才做了那糊涂事。本座可以对天发誓,本座心中只容得下夫人一人。”
咯咯掩唇,女子笑得仿似风中牡丹微微轻颤,“教主言重了,卿雪不过随口一说。”
“夫人。”怔怔喊了一声,宫城殷身体不受控制的越过桌子抬起女子下巴试探的吻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女子并未如以往拒绝他。他欣喜的撬开那张朱唇,舌头滑了进去,与其中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神魂颠倒之际,女子轻推他,宫城殷立即倒退了几步,就似一个初遇心上人的懵懂少年。
“夫人,你不要生气。我的心意你也知晓,在你身边我实在忍不住。”唯恐自己唐突了佳人,宫城殷心中顿生忐忑。
“你我既是夫妻,理当如此,以往是我太过为难夫君了。”女子巧笑嫣然的看着宫城殷,眼中含情脉脉。
或许是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宫城殷呆立原地许久才醒悟过来,脸上的笑意逐渐绽开,缓缓扩散,最后凝聚成一声声震黑檀的大笑,“好,好,好!我宫城殷终于等到夫人这句话了。”
上前紧紧握住女子的双手,宫城殷带着喜意镇重道:“我这便去处理教中事务,夫人等我,晚上我会早早过来。”
即便聪慧大度如邬卿雪,听到此话还是脸色绯红,手指搅着帕子羞于言语。宫城殷恨不能现下就扑到眼前的女子,可是想到她的性子还是决定忍到晚上。这么多时日都过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狠狠抱了抱女子,又在那莹润的朱唇上轻轻一点,宫城殷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在门外伺候着的丫鬟自然听到了屋内的谈话,见宫城殷走了,便满脸喜色的走进去恭喜道:“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得教主如此宠爱。”
脸上的红晕慢慢退散,邬卿雪叹息却也暗喜,即便初遇极为糟糕,她却是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是魔教教主,恶名在外,他可以邪恶可以霸道,却在她面前百炼钢化绕指柔。女人一生所求不过是一个全心全意疼她宠她的男人,她不想再继续矜持也不想再加试探,她爱这个男人,无论前路如何她希望与她在一起他能维持这简单的快乐。
宫城殷一心想要早点结束手上的事务,哪怕只是想到将要来临的夜晚,他便忍不住想要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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