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居然认识。真巧。”谈式微很高兴,蹦蹦跳跳一屁股坐下。
“阿谈,他是谁啊?”不曾见过的家伙,面孔像被刀削过一样,棱角分明,皮肤黝黑,板刷头。比谈式微看着精壮许多。指着苏阗,面色疑惑。
苏阗也不顾忌,略微打量。他的第一感觉一般长成这样的肌肉男都是四肢发达头脑欠发育。
“这小子就是苏阗。”这口气听着似乎谈式微不止一次在他们面前提过他,“喔。他也是我们闻香识女人的社员之一。”
谈式微冲他眨眨眼,接着调侃道,“不过他是个雏。没出过手。还得好好调教。是吧?小阗可没碰过女人。”
“不碍事。谁都会有第一次。对付女人,不用教,只靠本能就足够。”他表情真诚,可这话着实听着猥琐。可看人又偏不让人生厌,绝对是那张长得正气的脸作怪。
苏阗面无表情得坐在另一头,对那种事不感兴趣。见他们玩骰子,他也不会。就拿起手边的饮料,咕噜噜喝了半瓶。
谈式微这次绝对没戴美瞳,碧绿的翡翠眸子幽幽一瞥,“怎么这么渴?” 他向前一倾,随手又递了一瓶。
“这里很难找。”苏阗用手背擦了擦嘴,一把接过,皱眉埋怨得瞪着他,“路上我问别人,也没人愿意说。”
“那你怎么问的?”双胞胎之一,也许是另一个还没说过话的,他抬起眼皮,似乎很感兴趣。
“我问认识杜蕾斯吗?那,这有什么问题?我看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瞻仰神经病。我路上连着问了好几个人,有的光脸红就是直摇脑袋。最后有个人最搞笑,说是说了,就是答非所问。居然对我说认识是认识,就是没用过。现在想想还是有问题,难道杜蕾斯还有其他意思吗?”苏阗清澈的眼瞳在这间乌烟瘴气的包厢里格外熠熠生辉。
“没,是他们理解错了。”谈式微眼里有什么东西闪烁,嘴角有点难看,似乎竭力遏制脸部的肌肉。
“这名字是有特殊,其实它……”
“肖强,你去服务台问问,我让准备的节目怎么样了?”谈式微在桌下用力一踢,那个皮肤黝黑的家伙到嘴的话说到一半。
见那大块肌肉男起身,苏阗又特意留意了那人的长相,没忍住,他实在没法子忍住。名字是当年的台湾第一美人萧蔷,样子却是个标准的肌肉猛男,顶着美女名字的肌肉男,不知他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常被人有意无意当成萧蔷。这么想,这个大块头反也不那么讨人厌。
谈式微连着姓喊他的名字,没给人留面子。在这四个人中,谈式微的地位毋庸置疑的最高。
“你一个人偷笑什么?”谈式微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苏阗旁边,也跟着歪头笑。
“不笑什么。”苏阗又拿起剩下的饮料。
“软饮料里混了酒精,你少喝点,别醉了。”谈式微温和得提醒,见苏阗一脸不耐烦,又看了看表。突然凑到一边接了电话,他脸色有点难看,急忙离开,“我去找肖,人们玩。”苏阗发现谈式微头发的颜色又染回了黄色,手机也换了个型号。这小子家里不会真的是开手机店的吧。头发和眼睛都换成了原来的,难道他想通了,不准备在波霸那棵树下耗着了。
包厢里只剩下他和那对双胞胎。气氛瞬间冷场得尴尬。陆仁乙手里仍摸着骰子,有意无意得瞟着苏阗。
“阿谈很喜欢你。”陆仁甲脖子里的金链一闪一闪,和他半眯着的眼一样璀璨。他在学校低调,出来玩穿金戴银一点不低调,如个暴发户。
“他喜欢很多人。”也许真的是饮料喝太多,他的头居然真的有点发晕。
陆仁甲像是又想到什么,“上次他找我们做心理测验,不知是干什么。我找人查了查,居然是测性向。苏阗,也测了吧?”
“测性向?”原来是测性向的,他说怎么问题这么奇怪。哪种普通的心理健康测试会问你会对赤.裸的异性或同性躯体性□?他现在想想的确是很可疑。但是为什么谈式微会对这个感兴趣呢?
可谈式微的性向明摆着的呀。苏阗难以置信,“他会怀疑自己的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