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葛尔东赞为了颜面,是打算强撑到底了,坚决不向李浩求答案,想要答案,自己回吐蕃之后慢慢想,他就不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会想不出破解这道题的方法。
这时,一旁的李泰忽然发狂似地狂挠自己的头,发出焦躁的大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望向李泰,李浩看到李泰的模样,知道他是被自己刚才那道题给逼成这样的,难怪他刚才没有出声要答案,因为他一直都在思考难题呢,还真是物我两忘啊。
“李浩!答案是什么!”李泰终于结束了挠头动作,也结束了怪叫,然后瞪大双眼望着李浩。
李浩闻言愣了愣,看了李泰一眼,又转头看向禄东赞,禄东赞满脸冷笑,那模样仿佛在说:“这可不是我问的。”
李浩想了想,最终摇头道:“这道题乃是为吐蕃大相所出,只有吐蕃大相开口相求,我方能说出答案。”
“什么!”李泰闻言懵了片刻,立刻来到禄东赞面前,行礼道,“大相前辈,为了一解晚辈心中困惑,请前辈帮帮晚辈,向李浩求得答案吧。”
禄东赞拱手还礼,歉然摇头道:“魏王殿下言重了,请恕葛尔东赞难以从命。”
李泰闻言一阵失望,刚想扭头往回走,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弯腰凑到禄东赞耳边低声道:“只要大相帮本王求得答案,本王可帮大相迎娶一位大唐公主回国。”
禄东赞闻言浑身一震,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泰,问:“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李泰一本正经地回答。
禄东赞相信李泰乃堂堂魏王,应该不会撒谎骗人,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朝李浩拱手道:“李县侯,还请告知刚才那题的答案。”
李浩闻言微讶,不知道方才李泰在禄东赞耳边说了什么话,竟能让禄东赞瞬间态度180度大转变,但既然禄东赞都问答案了,他也不好不说,便道:“请将笔还给我。”
禄东赞将笔还给李浩,李浩又转头向李世民道:“陛下,微臣还想求一柄尺子,不过不是一般的尺子,而是木匠所用的三角状的尺。”
李世民也想知道答案,立刻高声道:“来人,去工部取一柄三角尺子来。”
立刻就有金吾卫领命而去。
殿中众人百无聊赖地等待,魏王李泰索性也在李浩和禄东赞的身旁席地而坐,在此等候答案,他要亲眼看李浩找出在河边开设码头的点。
过了许久,金吾卫气喘吁吁地将一柄三角尺送了过来,李浩接过三角尺看了看,十分满意,然后便开始解图。
李浩先将三角尺的一个直角边与河南边沿重合,然后平推,直到另一条直角边与李家重合,然后便用毛笔沿着直角边画了一条虚线,这条虚线从李家出发,跟河边相连,与河垂直。
李泰忙问:“这就是第一条路?”
“不是。”李浩摇头道,“这是一条辅助线,帮助解题用的。”
虽然李泰没听过辅助线这个词,但一听这名字和李浩的解释,瞬间就懂了什么叫辅助线。
接下来,李浩又将辅助线往北延长,依旧是虚线。
禄东赞和李泰就在他身旁,看得十分真切,一眼不眨地望着李浩作图,直到此刻,他们依旧不明白李浩为何要画这条辅助线。
接着,李浩量了李家到河南岸的虚线长度,其实也就是李家到河边的最短距离,正好四寸,于是,他以虚线和河南岸的交点为起点,在虚线往北的方向上量出了四寸的长度,并在四寸部位画了个大黑点,并在黑点旁边标注文字-“木子”。
看到这个黑点和“木子”二字,李泰心头充满了疑惑,但码头的点和路线都没出来呢,他只能强忍着,等待李浩继续解题。
接下来,李浩用尺辅助,将“木子”黑点和王家圆圈连成一条线,这条线跟河南岸的交点处,李浩写了两个字-“码头”!
李泰和禄东赞看得心头一震,码头点出来了!
李浩又将码头点和李家之间画了一条直直的线,码头和两条路已经全部出来了,解题完毕。
李浩拿起画好的图,展示给众人看了一眼,扬声道:“这就是正确答案。”
众人纷纷瞪大眼看,虽然图上画着码头点和两条线路,但他们依旧不明白什么道理,李世民轻咳两声,道:“呈上来,让朕瞧瞧。”
许廉来到李浩面前,拿走了这张图,呈给李世民,李世民盯着图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泰和禄东赞二人都在蹙眉沉思着,他们也感觉李浩的答案是正确的,可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原理,仿若猫爪挠心,真的很痛苦。
过了片刻,禄东赞实在忍不住了,问道:“李县侯,我感觉你的答案是正确的,可否说明一下,你方才寻找码头点的道理。”
“对!”李泰也着急大叫起来,“你为何要画辅助线,还画了个叫做‘木子’的黑点?”
“二位先请起来。”李浩说着缓缓起身,禄东赞和李泰也双双站起。
李浩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喊他们起身呢,因为……他脚都坐麻了。
李浩轻轻跺了跺麻木的右腿,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知觉了,他这才尴尬一笑,道:“其实,要解这道题的关键,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几何学中有一句最基础的话,叫做“亮点之间,线段最短”。因为在几何学中,直线是无限长的,所以为了科学规范,说成线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