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我觉得这个转身的动作可以用到爵士上。”
“我也这样认为,为了动作的流畅,我觉得可以做些修改,或者舞者加快速度。”
“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还一直觉得怪怪的。”
…………
霍妍妍突然拍手,引起大家注意,“今天谢谢各位来参加聚会欢迎我回国,在座的大多是h大的,明年开始我也将在h大就读,请多多关照。我先干为敬。”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卿乐象征性的想只抿一口就好,入口却发现……白开水?
抬头看一眼,顾繁夏安排的?
季锰醉得不成样子,跌跌撞撞想要去卫生间,卿乐自告奋勇和倪映海一起把他架了出去。
“你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珊珊很好,每天能吃能睡,” 季锰突然不动了,卿乐就知道他根本没醉,说这话就是为了给他听见,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只会让他更悲伤, “放假的时候我去过她家。她说父母被逼辞职,妹妹被逼得在学校呆不下去家里也没有人怨过她,一家人好像决定搬去b市了,安云列说帮他们找好了房子。”
实际情况真的很不好,一家人虽然热情地招待了登门拜访的自己,虽然坚强地笑着,脸上的哀伤却无法掩饰。曾经那个活泼天真烂漫的女孩一脸病态地坐在床上,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然后一字一句把卿乐刚刚告诉季锰的话教了一遍。
季锰突然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埋在双腿间,他应该是在哭泣吧。都说女孩的眼泪珍贵,其实男孩的才珍贵吧,因为轻易不流泪,真的流泪了便是情到深处。
卿乐不曾一次问过自己,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爱成如今的模样呢,明明两个人才认识没多久,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呢?季家有季家的考量,只是荣誉和声望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自己儿子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聚会结束,众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卿乐看看手机,母亲打了好几通电话,他只回了条短信,告诉母亲他今天不回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回家已经变成他的常态。几辆车开过来,卿乐像往常一样想要打开顾繁夏的副驾车门,才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了。霍妍妍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坐在车内,人家是未婚妻,当然可以理所当然。
他发现所有人就只有他跟唐亦然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可怜。早知道他就跟季锰在这皇庭住下了。
倪映海摁掉手中的烟头,无奈,搭上两人肩头,“来吧,我送两位姑奶奶回去?”
“唐社长,我们跑步回去吧?”
“好啊好啊。” 唐亦然牵上卿乐的手,调头就跑,不一会儿两个人一同摔了个大跟头,彼此抓起雪开始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笑声渐渐听不见……节日喜庆的红灯笼映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倪映海看一眼顾家两位爷,无奈发动车子,一个急转,赶紧跟了上去,心里哀叹自己天生劳碌命。
“顾繁夏,你怎么了,我们走吧?”不得不说霍妍妍的阴险,她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到底怎么了嘛?
顾繁夏知道他在闹脾气,可是那样的场合他真的没办法解释。
倪映海追到两人的时候,两人躺在雪地里,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幸亏这大半夜的也没人,否则非把他们当神经病不可。
“哎呦喂,两位快起来吧,明天非感冒不可。”
“唐社长,我们跳舞吧?”
“好啊!”
倪映海头疼了,还跳舞?嫌这寒风不刺骨?这冰天雪地的,两位情致可真好!
果不其然,两个人回到家就烧糊涂了。唐亦然被大哥抱在怀里,浑身滚烫,不停说胡话,唐家大哥就只听明白了三个字——顾繁辉。
“来人,去顾家请顾二少过来一趟,就说我拜托的。”
来了又能有什么用呢?不爱就是不爱啊。
唐亦然是在顾繁夏的十岁生日宴会上见到顾繁辉的,他们恰好是同班同学。那个时候的顾繁辉已经是青春少年,西装革履,一派邪气。惊鸿一瞥,阳台上那个偏偏美少年,让她瞬间心动,甚至忘记了呼吸。就是那一眼,唐亦然付出了自己整个青春去追逐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
她是故意接近顾繁夏的,尽管两家人在政治上是同盟,私底下接触却很少,她也不能经常出入顾家。于是,顾繁夏就成了她出入顾家的理由。霍妍妍还以为她是为了顾繁夏,从此两人势不两立,直到所有人都知道唐亦然那么做都是为了大她好几岁的顾繁辉,两人才不那么对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顾繁辉从来不是甘心寂寞的男人,流连花丛,却从来不看唐亦然一眼。
卿乐这边情况要稍好一点,为了不把感冒传给姐姐,只不可以出房门。他得庆幸他生病在春节这几天前后,报名舞蹈室的小朋友们不上课,否则母亲还得另外找代课老师。
“乐乐,你想吃什么吗?”沈佳宜扯着脖子在弟弟房间门外喊。
“姐,你可千万别进来,我什么都不想吃。” 沈佳宜现在不能吃药,所以绝对不能感冒。
“要不我去你姐夫那住几天,你就可以在家里活动了?”
“别,你们就要结婚了,现在住姐夫那去多不好,我没事。” 沈佳宜怀孕后,两家人重新商议了结婚日期,按揭买了房,已经在开始装修,他们结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