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意识到自己当年的错误。
她错了,她有罪,她忏悔。
傅泽越轻轻抚过她耳蜗,呵出一口气,“晚了。”
欠你的十年,我用余生作赔。
第2章 第二章
她实在说不上来她喜欢他哪里,好像哪里都喜欢,又好像哪里都不喜欢,但是喜欢是对的。
温谨那时还没意识到,忘记和分开依旧是这样的,毫无理由。只满心满脑地在自己的世界里臆想着未来,不明白有些人能说忘就忘,上一秒抽身,下一秒继续游戏人间;但有些人,喜欢上了就再也忘不了,好比天蝎座,拿得起放不下。
要是以前,她肯定觉得无法理解——有那么多时间喜欢别人,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后来,血和泪的教训告诉她,哦原来她是个真天蝎。
让她算算,这大概是她沉沦于此四年,在那点微薄的回忆里日日需索以图饮鸩止渴。
她尝试过将他从那些的记忆里剥离。她也确实做到过,她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能想起过他,大约三个月左右,那段时间温谨过得很充实,忙着学习忙着社团忙着认识新的人新的世界。
但这段时间于她而言,已经足够长,长得像过了三年。
她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可血淋淋的事实又告诉她,当微末与他相关的事出现在她面前时,那些汹涌而来的情绪轻易就像海水一般淹没了她的防线。
想了这么多,她似乎忘记说了,他叫江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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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谨真正遇见江时景,是她高一的时候。那年温谨十四岁,带着一身莽撞与稚气,如愿以偿地遇见他。
事实上,温谨在三年前就知道他。那个时候温谨的想法大概是:他是真的活在小说中的人物,成绩优异、家世良好、待人温润有礼、打起篮球时帅气得很。
当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描述,她就这样想。
其实当时她还有一个想法——太过耀眼的人,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那时温谨初一。
会发光的人即使你与他毫无交际,偶尔你也会为他所吸引,温谨没想到这句话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那段时间于她而言,算不得好,但也多亏了那段日子,她明白了作为学生的一个真谛——万物皆浮云,唯有学习真。
仿佛换了个芯子,一向跳得跟猴子样的温谨开始每天坚信着“good gudy,dy up”的八字箴言,沉默寡言夜夜奋笔疾书战到天亮。
从那时起,而后的两年,温谨总是会不自觉地留意他的消息。说不上刻意,但是当旁人讨论起江时景的时候,她的脑袋上会多长出一只耳朵。
初三来得和想象中一样快。经过学校一轮分班后,温谨选择留在了原来的班级,她的四人女子天团都还没散,她怎么能抛弃她们独自单飞?
于是温谨依旧与他无甚交集。
“与他无甚交集”的说法也许不准确,有的时候温谨会在潜意识里反驳自己试图多创造一点他们的联系——她明明曾经也靠得他很近过。
第3章 第三章
起因经过是因为余洋——一个极度令人讨厌的讨厌鬼。提起他,温谨就想叹气。
余洋和她是小学同学,尽管只有一年,但她和他的不对付却延续了好几年,甚至贯穿了她的整个初中生涯。
碰面必飙脏话,三句过后必然动手,最后必然鸡飞狗跳。
这已成定律。
有的时候温谨会很自恋的想,余洋是不是暗恋她?所以这样努力地引起她的注意。
那行吧,他成功了,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每次看见他,她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一次很平常的放学后,余洋再度来和她怼。几个朋友在教室里玩着风靡一时的三国杀,温谨不玩这个,她就玩着手机待在旁边等人。
毫无预兆地,余洋一脚踹开了教师的门,大喊一声:“温谨是傻逼”。
男孩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教学楼里,温谨丝毫不怀疑,那天留在教学楼里没走的人都能听见这句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要面子的吗?
他前脚溜走,温谨后脚就扔了手机风风火火地追了上去。
温谨跑得很快,她在二楼抓住了余洋。
而后,温谨看见了江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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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们的动静过大,惊动了他。总之,当温谨抓住余洋狠狠踹他膝窝,嘴里还恶声恶气地问着“你还敢不敢骂我了”一脸凶残相的时候,江时景从黑暗中走来。
手中的手机屏幕发出莹莹白光,他问余洋,平平淡淡的语气里还夹着少年的热血:“需要我帮你叫人吗?”
余洋一边向温谨高扬着下颚一边嘴里还在威胁着她:“看见没?这我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