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缓了好一会,才以跪姿直起上身。为避免用含着跳蛋的屁股坐在床上,他艰难地维持跪姿,扭向身后给自己拷脚拷。他失败了很多次,身体摇摇晃晃,千辛万苦也没能完成。
“哭什么?”
夏勉走过来,抚摸李笠的脸颊。他眼底有红血丝,像兽类捕食时饥饿的红眼。
“自己一个人做不到吗?”
李笠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球令他无法用嘴巴呼吸,他哭得太厉害了,单用鼻子来不及换气,整张脸都憋出缺氧的红色。
夏勉给他取下口球,拿出跳蛋,吻他的眼睑和泪,等他呼吸一会,再去深吻他的唇。
“朋友可以这样对你吗?”夏勉问,“我操了你这么多次,竟然是你的‘朋友’?”
李笠拽着夏勉的衣服,哭得止不住。
夏勉让他用道具折辱自己,现在又来温柔地吻他。李笠几乎被这份感情折磨得四分五裂,崩溃地问:“那您告诉我,我究竟可以把您看做什么?”
夏勉深深望进他眼底,这双发红的眼睛刺透灵魂,李笠一辈子都没能忘记。
“我是你的,你有了我,别人就想也别想。”
他是李笠的,所以他掌控他,掠夺他,独占他。
夏勉把李笠捞起来,抱在双臂间啃咬他的腺体。o的信息素萦绕鼻间,夏勉感受到身体里脱了僵的占有欲。他分开李笠的双腿,扶着性器,完完全全插入他体内。
“你如果非得要有‘男朋友’或者‘老公’,那我就是。我还可以当你孩子的爸爸。”
夏勉要完整的、倾注全身心的爱,要能把他溺在里面沉沦不起的爱。现在他指定这份爱要李笠给他。
李笠必须给他。
第十六章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李笠都沉浸在夏勉说“可以做他男朋友、老公、甚至孩子爸爸”的话里,找不到和夏勉相处的正确方式。
他不太敢和夏勉对视,只要夏勉靠近,他就脸红耳热,心脏砰砰狂跳。有时他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手上没有事做,又没人和他讲话,夏勉就会在他的脑海里蹦来蹦去,他想啊想,想一小会脸就红透,晕晕乎乎找不着北。
初冬,李笠难得有一天上午没有排课,夏勉就带李笠一起去了学校。
李笠下午两点前要赶到培训机构,在此之前整个上午都空闲无事。夏勉有课,就给他借了一张学生卡,让他在图书馆等他。
“我课后就来找你,你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夏勉说。
李笠的气息被夏勉的气息覆盖,明明白白是有主的人。图书馆里的其他察觉到这一点,就不会贸然靠近。
李笠啄米似的点头:“我就在这里等你。”
夏勉进入教学楼上课,室友热情招呼他,让他一起坐在前排。
夏勉平时不住学校,和同班同学来往也不紧密,但他是专业第一,时常在竞赛中获奖,家境好,对外人脉又广,算是校园“风云人物”,文科院系为他跑来蹭课的男男女女没见少过。
“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几门课你都翘掉了。”室友问,“是在忙留学的初选?”
夏勉大二时看中了全校每年级只有一个名额的国家精英留学计划,他毫不掩饰自己想争夺这个名额的意思,竞赛、考试,都是奔着留学去的。学生们背后讨论起来,都觉得没人能争得过夏勉。
独一份的名额,难度也是独一份。它的抢手之处在于补助很高,全程由国家拨款。如果拿到资格的人已婚,他户籍登记的配偶可以跟过去陪读,享受百分之七十的额外补助。
“有这个原因,但更多是在花时间做项目。”夏勉回答。
“牛人就是牛,我们忙作业和课设就累个半死了。”室友感叹道,“如果你真能去留学,记得一定要提前结婚啊,到时候老婆在那边陪你,不用工作就白赚一笔补助金。”
“再说吧。”夏勉摊开书翻看今天的授课内容,“等真的拿到资格,用通知书和钻戒一起求婚也来得及。”
“啊?”室友吓傻了,脑袋空转两圈,猛地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你有女朋友了?你在谈恋爱吗?”
夏勉看了眼已经走上讲台的教授,避而不答:“上课了,下次再聊。”
课后,夏勉甩开室友,径直走向图书馆。途中手机来电震动,他拿起一看,发现在上课期间就有三个被他无视的未接来电。他接通,对面是久未联系的堂哥。
“夏勉?”
“是我,怎么突然打电话?”
“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早点接我电话!”堂哥啧舌道,“你听我说,你爸又去找你了,这次他应该知道你住在哪里,去年我和我爸妈不是去看过你一次?我爸喝了酒口风不严,他们一起喝了次酒,你爸应该是知道了。”
夏勉走入无人的树荫下,问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