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病弱体虚的丈夫自也很顺手。
不就演戏?
尴尬着尴尬着也就习惯了。
到最后,竟然不尴尬了,各种戏份信手拈来!别说路离,连谢庭月自己都差点要信了,他对楚暮一往情深,还占有欲十足,不允许他看任何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早早的,天色刚刚暗一点,他就照着‘贤妻’表现,叫人掌了灯。
路离纳闷:“怎的这么早就掌灯?”
“让你见笑了,”谢庭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家夫君怕黑,不早早掌上,我担心他难受。”
路离:“楚暮什么时候——”
“咳咳——”
楚暮现场呛水,咳的似乎命都要没了。
路离眼观鼻鼻观心,清咳一声,正色道:“是,他是有个毛病,我还笑话过他。”
借谢庭月背身倒水的工夫,路离赶紧给楚暮打眼色:你什么时候怕黑了?
楚暮微笑:夫人让我怕,我就怕了。
心里却明白,怕是那日密道让谢庭月误会了。
好像……以后多了一个夫人求疼爱的点呢。
……
谢庭星的争宠炫耀小把戏仍在继续。
天天换衣服换帽子,但不管换什么,连腰间玉佩换了,带平安如意结的穗都不会换,还见天到楚暮跟前晃,小胖腰像安了什么机关似的,这么动那么动,就是没消停的时候,时时吸引人注意。
楚暮面上不在意,没人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向谢庭月展示他光秃秃的腰,光秃秃的玉佩,没有平安如意穗哦,还会摸着发簪感叹,用了一年多了……
意思很明显,只要你送,不管什么我都很开心。
谢庭月……谢庭月没任何表现,就像没明白。
谢庭星对此十分鄙视,有天对楚暮布的‘繁重’功课十分不满,还以此攻击了:“只会用这招欺负人,连胡搅蛮缠都不会,你一定没有童年!”
楚暮顿了顿,苦笑低声:“是啊,这么奢侈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谢庭月看到了。
谢庭月气的直接从书架上拿下三本书,扔到谢庭星面前:“你也长大了,该懂凡事三思后行,出口的话要谨慎。大过年的我也不罚你了,这些不抄完不许吃饭!”
谢庭星大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哥!楚大少——”
没人理他。
谢庭月拉着楚暮回房,把早前就准备好的平安如意穗给了他。
渐渐晕染的紫色,从浅到深,赋予了平安如意穗更多的沉稳和优雅,和楚暮很配。
“准备完这个,感觉太便宜,你大概用不上,我就去学了一道菜。”谢庭月指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碗,“桂花酒酿小圆子,有酒浓,有桂花香,小圆子里还加了红豆馅,甜软适口,应该会合你的胃口。”
楚暮真是惊喜的不行了:“为我学的?”
“本以为这个菜应该很好学,谁知简单的菜色做好却不简单,我试了很久,才能做的好吃,”谢庭月把碗拿过来,“尝尝?”
楚暮就着谢庭月递来的勺子,吃了一口。
香香糯糯的口感,一路甜到心底,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既然早有准备,为什么不说?”
害他失落那么久。
“还不是你们太幼稚,玩的很开心很享受的样子,说出来多无趣?”谢庭月哼笑,“难得见你这般有童心,还是不打扰的好。”
楚暮便明白,谢庭月不是不敏感,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没说破。
同他希望谢庭月大胆一些,对他多信任一些一样,谢庭月也希望他更开朗一点,更放肆一点。
内心情潮涌动,楚暮伸手抱住了谢庭月。
“夫人,我很开心。”
谢庭月头放在楚暮肩膀,笑的眉眼灿烂:“嗯,我知道。”
烛光很好,温度很好,一切都很好,仿佛日子这么过下去,就是一辈子。
可是当晚,谢庭月夜醒,发现楚暮不在。
他赶紧起身,下床寻找楚暮。
他担心楚暮醒来不愿意麻烦别人,又睡不着,自己偷偷跑出去散步受冻,这人病体未愈,发生意外可怎么办!
这么一走,就发现了密道。
书房里,机关开启,密道露出口子,而他担心的楚暮,被秦平推着,进去了!
谢庭月下意识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声,还朝四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方才沿着来路离开。
他走后,关上的密道重新开启,楚暮的轮椅重新出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庑廊。
秦平大悟:“您是故意让夫人看到?”
楚暮没说话,腰背笔挺,眉眼沐着月色,眸底潮汐起伏,似藏了千山万水。
谢庭月一跑快行回到房间,心跳怦怦,几乎要跳出来。
第一次,谢庭月心底对楚暮疑窦丛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