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拉哥哥手又是抱哥哥腰,圆脑袋在哥哥怀里蹭啊蹭,占有欲十足的,粘乎乎撒娇:“哥哥带我去买年华嘛带我去嘛——”
谢庭月被他逗的直笑,之前旖旎暧昧氛围瞬间不见。
楚暮微笑:“弟弟真是天真可爱。”
谢庭星朝他扮了个鬼脸:“对,小爷我就是天真可爱!”
对于重生的谢庭月来说,和弟弟一起过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很珍惜这一次的生命,也很怀念当初种种,摸着弟弟小脑瓜答应了这件事,第二天起的很早,带着弟弟就出门了,一走就是一天。
楚暮:……
从早上到傍晚,楚暮倚在窗前软榻的姿势就没怎么变过。
时间越晚,他的细微表情就越复杂。
秦平:“天都快黑了,夫人一定马上就回来了。”
“谁说我在等夫人了?”楚暮一个凉凉眼神斜过来,“多嘴。”
秦平:……
您不等任茶凉数道不喝?还有那书页,根本就没怎么翻过,眼神一回回不经意转向窗外……长随也想看不见,但长随眼睛真的不瞎啊主子!
待到掌灯时分,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鲜亮衣服上身,打扮一新的熊弟弟猴子一样蹿进了房间,在楚暮身前转圈显摆:“怎么样好看吧?哥哥给买的新帽子,新衣服,新腰带,还有这个——”
晃着腰显摆还不够,他还拿起腰间玉佩……上的穗,展示给楚暮看:“平安如意结,哥哥亲手编哒!听摊主说自己编最灵,能保佑亲人来年平安顺遂,哥哥就非要自己动手,我说买一个就行,他还不干,连选绒线颜色都选了很久!我说随便拿就行,哥哥还责我小孩子不懂事,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呢?哥哥手很巧的,头一回编就很整齐,我喜欢的不得了,结果哥哥不满意说不好,直接拆了重编,说给我的都得是最好的,直到编到这个,才觉‘勉强看的过眼’,给我挂上啦!可惜你没去,不然我也能劝着哥哥给你弄一个。我这一玩就过了时辰,哥哥也纵着,你没生气吧?”
小孩一口气不带喘的说这么多,是真‘可惜’,还是真‘得意’,谁都明白。
末了他还学会拿话堵人了:“你肯定不会生气,楚家大少名声在外,最是大度,怎么会跟我一个小孩子生气?”
楚暮笑了,笑容极尽优雅从容:“星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的确,我们大人一般不会为这些小事有情绪。”
谢庭星怔了一瞬。
不生气就不生气,不会有情绪?
这是反骂他沉不住气,为一点小事沾沾自喜呢?
奸险小人!没肚量!
跟小孩子还计较口舌之厉!
正好谢庭月进来了,楚暮视线看过去,笑容优雅温柔,一点委屈都没有。
谢庭星心里翻了个白眼,小爷信你才怪!
“哥!咱们今晚吃饺子吧!”他跑过去抱住谢庭月的胳膊。
谢庭月:“好啊。将近年节,厨下饺子随时都备的有。”
现在也晚了,煮熟就吃,正好方便。
谢庭星指着楚暮:“就不给楚大少上醋了!”
本就酸的不行了,就饺子正正好,瞧他多体贴!
谢庭月郑重点头:“他有病在身,最好不食刺激的味道,当然不能上醋。”
楚暮:……
秦平要不是偷偷捂了嘴,一准能笑出声。
就这样也被楚暮瞧见了。
一个斜斜眼风过来,秦平差点流泪,长随什么都没做啊!长随很可怜的!大过年的不要罚长随好不好?
……
禾家后继无力,产业一点点被吞并,战斗结果喜人。外面的事了了,戚萤飞没事,沈三娘没事,娘家林氏没有作妖,夫家二婶安静如鸡,这个年过的,可以说是十分温馨了。
新旧交替,三人守岁,除了谢庭月感觉圆满,楚暮和谢庭星都不甚满意,原因一致:某人太多余。
楚暮嫌弃谢庭星一个孩子精力这么旺盛,半天不去睡觉,谢庭星理由相仿,嫌弃楚暮一个病人不好好休息,还能扛着不睡,叫他独占不了哥哥,实在过分!
年后各家串门拜年,路离来了。
这次家里没什么外客,谢庭月全程和楚暮一起陪客,发现路离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尤其爱调侃‘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直到这时,谢庭月才明白梅宴那日是怎么回事了,竟然赌他这个做人|妻的吃不吃醋,担不担心丈夫!
偏偏楚暮风光霁月,只这一点特别别扭。
他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让人相信,谢庭月在乎他,非常非常在乎。
路离也是,明明信了夫夫二人感情好,偏要装做不信,时时要拉着楚暮打赌。一会儿赌你夫人会不会在人前与你亲近,一会儿赌你摸下夫人的人夫人会不会生气,一会儿又让楚暮盯着那端果盘的清秀丫鬟看看夫人会不会着恼……
谢庭月能怎么办呢?
宠弟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