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哪有妃嫔喜欢呆在圆明园而不是后宫,也不怕弘历冷落。魏莞絮心知太后所想,一脸无辜的说:“太后,臣妾一回来,顷刻就成了‘公敌’啦。”
说来也怪弘历,或许是在圆明园两人相隔太久,现如今他日日都来延禧宫,别的宫落如同冷宫一般一月也不曾踏足一次。她这不仅门槛要被踏破了,连耳朵都被那些妃嫔讥讽的快长出了茧子,真真快要受不住了。
不过这次她还没等到全体妃嫔去皇后那里抱怨哭诉,自己被叫去问话的时候,太医的一道诊治又救了她——
她竟然又有孕在身了!
这次不单单是她和弘历惊呆了,就连太后一愣之下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好!好!这是天佑我大清子嗣延绵,令妃,你真是好。”
两人听了太后的那番话,不约而同的想起来在江南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不禁甜蜜的互相对视一眼。可这次怀孕,魏莞絮明显感觉身子沉了许多,已不像前两胎时那般轻盈,变的嗜睡。弘历担心接连生产令她身子亏损,思衬之下特将她送去圆明园静养,并特许令贵妃不愿见人,谁都不得擅闯。
在得到太医院传上来令妃有喜的时候,弘历就已经禀告了太后,把她封做贵妃了,如今只差一个仪式。据说坤宁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如同台风过境,东西被皇后砸碎了一地。
魏莞絮在圆明园养胎之时,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这胎是折腾人的要命,庄信林给她端来的食物,熬的药,不管是什么她都逼着自己喝了下去,可转眼便感觉胃里翻山倒海一般,又都吐了出来。
“哎。”魏莞絮虚脱的靠在榻上,轻抚小腹无奈的说道:“小家伙,还没出生就这么会折腾人。”
真不知道生出来了之后是个什么危害人间的家伙,弘历来看她的时候听到抱怨不禁哈哈大笑,称这小子一定比他其他的兄弟姐妹更加有龙凤之像,妙哉!妙哉!
结果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个小公主,弘历逗弄着孩子的时候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瞧瞧这丫头的模样,活脱脱就是朕小时候的样子,长大了绝对倾国倾城。”
魏莞絮被他的自恋逗的前仰后合:“皇上,有你这般自夸的么?”
“怎么能叫自夸。”弘历一本正经,无限爱怜的把小公主抱在怀中摇着,笑道:“朕的孩子都是这般漂亮,小公主如珠似玉,朕给你起名羿瑶,你觉得如何?”
最后半句话,是问魏菀絮的,瑶是美玉,比喻美好,珍贵,光明洁白的一切美丽含义,弘历对小公主的宠爱从名字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魏菀絮不禁温柔一笑:“这般水灵秀气的名字,臣妾当然没有意见。”
☆、永琰
这种三年抱三的奇遇发生在魏莞絮身上可以说是大清的奇迹,待她回宫一时之间风头无两,无人可与其争锋。直到弘历暗示皇后若后宫之事忙不过来可交于令贵妃相辅佐的时候,皇后终于忍受不了的爆发了——
“皇上。”皇后面色冰冷,神情紧绷:“臣妾忙的过来,臣妾知道臣妾多年无子,没有面目面对皇上,但是后宫诸事还是打理得过来的。”
弘历面色一沉,看着如同刺猬一样的皇后冷笑道:“朕不过说了一句,你倒有十句来等着。”
皇后眉头轻微一跳,不言不语。弘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厌恶的走了。皇后怔怔的盯着她的背影,有些颓然的低下头。
看着现在的皇后,弘历又忍不住想起了含姝,其实今日是含姝的忌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提醒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弘历绝对不愿意提及的日子。他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门庭冷落凄凄凉凉的长春宫。
长春宫如今是当之无愧的冷中之冷,但有了弘历的命令,内务府依然派人天天过来打扫,洁净如旧。他看着牌匾,叫李玉等候在外,自己走了进去。
魏莞絮正在厅内祭奠,耳尖的听到响动的声音,她心中微微一动,连忙躲在了柱子后面。脑袋悄悄地探出来瞧着,果然是弘历。他修长的背影比之以往更加萧索,静静的走在前皇后的画像前,半晌后才开口:“你刚刚去了的前两年,还有许多人来祭拜,朕要来看你都得等到半夜时分无人,可如今……”
他冷笑一声,沉寂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包含无限苍凉:“朕发现自己还是很想你。”
“你还记得魏莞絮么?与你交好的丫头,她现在已经是贵妃了。说来也巧,她竟然能梦到你与朕年轻的时候,还分毫不差,含姝是你托她想告诉朕,要时时记得你么?”
魏莞絮躲在柱子后面咬着嘴唇,眼前一片雾气朦胧,内心却颇为喜悦,为了弘历还记得那个软弱贤淑的自己。他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喋喋不休:“说来也巧,这丫头的性子有几分像你,朕很喜欢。若你还在,必定能和她成为朕的娥皇女英。”
弘历情绪饱满的声音中尽是对富察皇后的怀念与幻想,却也有对现在生活的珍惜。魏莞絮听着听着,渐渐觉得窝心不已,或许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