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还在不停的挠,仿佛下一刻就要穿过来一样,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想跑,却偏偏挪不动脚,这感觉就像是你突然看见了一个美女,但美女的脸却被面纱遮着,心里他娘的好奇的紧。这时候小兵把子一梭镖甩过去,那铁镖打在爪子上竟然折了,然后那爪子停了一下,接着就更加疯狂的抓挠墙体,我看得目瞪口呆,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旁边刀疤干笑了一声,说:“那哥们不吃这一套啊,咱们,要不还是溜吧,看他这样脾气不小啊。”
我直想骂死他,嘴上颤悠悠的说:“死刀疤,你说的起劲你怎么不动啊。”目光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墙面上那只爪子。
他也颤悠悠的回我:“哥们站久了,腿有些发酸,你快来扶我一把。”
卧槽!我心里想骂娘,就这么片刻的时间小兵把子又甩梭镖又上刺刀,结果轰隆一声,墙塌了一半,我看见一个长毛的黑影,肚子上还覆盖着鳞甲。
这时候二叔反应过来,大吼一声:“跑!”
他这一声似醍醐灌顶,我们一下子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往下冲,刚冲到拐角的时候,又是轰隆一声,我的心也跟着抖了抖,看来那扇墙已经光荣牺牲了。跑到石室,看见二叔愣在石墙面前,接着惊愕的发现刚才进来的地方居然没路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刀疤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道:“诚如你所见,兄弟,看来咱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月生,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我没心思跟他贫,听见那东西下楼的声音,心里急的要命,这时候冷木头说:“石室变动过。”
我不理解他说的变动具体指什么,就听到二叔急问:“小七爷,你快看看哪有出口没?”
冷木头的声音也有些急,他一急,我心里更慌,只听他说:“需要费些时间。”
“小七爷,我来拖住那东西,你快点。”小兵把子说着就往楼上冲,看他这样我真佩服他的勇气,心里又忍不住担心,这时候老兵把子吼了一声:“毛顺不见了。”
我一看,果然没那小子的身影了,旁边的姬奂臣把灯照向墙角,说:“有暗门。”
我们走过去,在墙角的地缝处,确实有一道口子,不过比起暗门不如说是隧道口更加贴切,那道口非常窄,开在墙角缝下,灯光照进去,里面看起来很宽阔,冷木头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二叔招呼我们跟上,等到他们都陆续下去了,这时候一声吼叫突然打断了我,那声音大如狮吼,就像是贴在耳膜上传来的一样,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它长的像黑熊,但是个头足足是黑熊的一倍,而且头上还长了角,那只巨大的眼睛占据了那张脸三分之二的位置,浑身长满了黑毛,肚子上又覆盖了一层鳞甲一样的东西,看起来不伦不类,极其恶心。
我吓得够呛,旁边的刀疤也吓得口不择言:“卧槽,这是什么杂交品种?”
小兵把子挡在我们前面,梭镖都耍出了花式,也不过只减缓了那东西下楼的速度。
然而我他娘的腿又开始不争气了,眼睛也像是黏在了那怪物身上一样,眼看着小兵把子挨了怪物一爪子,向我这边跑来。我赶紧招呼刀疤快撤,旁边半天没有回音,转头一看,人早就钻进去跑了老远了,我靠,感情这小子就是为了看这怪物一眼?
“你他娘的怎么还没下去!”小兵把子看到我吼了一句,接着拉起我就像是塞棉花一样将我塞了进去,速度太快,我的腿卡到了道口上,还没反应过来,腿被一蹬,整个人就以倒栽葱的摸样滚了下去。
我就像个皮球一样顺着楼梯滚了好几圈,直到碰到拐角的墙才停了下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发晕,眼前直冒金心,好不容易定下神,回头去看小兵把子,发现他肩膀被撕掉了一大块血肉,都能看见骨头了,我问他怎么样,他捂着胳膊,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我从身上撕了块布,让他按着伤口,后头那东西还在咆哮,我本能的把灯光向后照了照,看见那双熊掌一样的爪子不停的在道口挥舞,现在我倒是有点庆幸它那两头熊的体格了。
松了口气,我扶着小兵把子一路向下,看见刀疤在下面向我们招手,我心想你个怂包跑的比兔子还快,心里有些气不过,决定直接忽视他。
这下面也是个石室,里面非常宽阔,中间还有个巨大的石池子。感觉有些熟悉啊,灵光一闪,靠,这不就是姬奂臣说的那个暗室吗?只是此时石池子里面已经干涸。我又照了照四周,池子旁边还有两排货架,上面放着一些玻璃器皿,没看见二叔他们,心里忍不住抱怨他们不仗义。
后面还有那东西在咆哮,我没想在这久呆,池子对面连着一段拱形地道,里面看起来很长,二叔他们应该是进去了。这么想,我扶着小兵把子走进去,地道两边有灯槽,墙上还有油灯,我没有贸然点灯,既然二叔他们都没点,那还是小心为上,地道尽头又有一间石室,正对面有一道重门。
刀疤在前面摸了摸石门,说:“乖乖,这东西得有几十吨重吧。”
我没理他,这地道只有一条路,既然二叔他们走过,就说明这石门肯定是有机关的,一般来说要启动这么厚重的石门,机关的设计一定得简便,我想着冷木头当时在地上摸索的样子,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对了,他仔细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