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挥手让薛见滚蛋。
薛见:“...”
他又按照原路出府,这么一折腾天也快亮了,他只得回府继续处理事,没过一会沈入扣也来当差,他作为长史,自当给他拿主意:“殿下,那伙打着您的名号招摇撞骗的人是该尽快找到,但是还有一件,您既认了皇后为母后,她在深宫未必知道详细,听说一伙外戚打着您的名号作威作福,心里要是以为是您放纵的,那岂不是伤了母子情分?”
这事他自也有考虑,没想到一向比较蠢萌的沈入扣也想到了,他瞧了他一眼,命人把那块最贵重的银狐皮围脖送到宫里,又着人解释一二。
皇后本有些不悦,但见着这块银狐皮围脖就只剩下欢喜了,她虽然高兴薛见有孝心想着她,但是自己却不用,把乔然叫进宫来,又把这块银狐皮转送给她,乔然欣喜地迟疑道:“娘娘,这样怕是不妥吧?”
齐皇后笑了笑:“你们年轻小姑娘正适合戴这样鲜亮的眼色,我戴着就不大合适了,你要是戴着他送的这块银虎皮围脖,再配上合适的衣裳首饰,他在人群中必然能一眼瞧见你。”
齐然含蓄地笑了笑,又有些黯然:“听说殿下前日又和沈长史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对旁人瞧都不瞧一眼。”
齐皇后皱了皱眉,心里也烦这沈入扣狐媚。
可怜的沈哥还不知道,自己已然又躺枪了一回。
第92章
阿枣跟薛见说完话,自己思量了一宿,她既然不想改变薛见,只能改变自己了,怎么样才能成为原女主那样的贤内助呢?
这是她最近唯一思考的问题。
沈入扣知道薛见求娶自己妹子的时候也愕然了好久,不过很快就想透了,他对薛见感觉不差,但是父母不想让四殿下当沈家女婿,他就只当不知,只拿薛见当上级待。
再说外边,齐国公是个大嘴巴,再说薛见向沈家提亲的事又不是什么机密要闻,他就这么把这事儿传了出去,一时间全京城哗然,四殿下这朵高岭之花居然被人采了?!
而且薛见不是爱慕沈入扣吗?怎么就又瞧上他妹了?他对沈家是有多大执念呐?!
齐皇后和齐然原本的心思落了空,都有些焦急,要是薛见还喜欢沈入扣,她们反而不用担心,左右是个男人,两人有不能结婚生子,但议亲可是大事,而且沈家如今算是京中新贵,沈姑娘要是嫁给薛见,难道齐然要拉下脸来为侧妃?
她们后又听到四殿下被沈家拒绝的消息,心里松了口气之余难免有些不安,齐皇后想着干脆借过几日宫宴的由头邀她过来,见见这位沈姑娘是何等人才,又宽慰齐然:“你也莫要多想,殿下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亲事未成就是好事,她人才品貌未见得有你出众了,殿下又没正经见过你,你怎知你就比她差了?”
齐然长的这么大,容貌胜过自己的还没几个,就算有容貌比自己强的,在家世品貌也远不如自己,她对薛见是越了解便越喜欢,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闻言才重拾了自信。
她生了一张巧嘴,笑吟吟道:“有女随姑,我就是有一二分像娘娘,才白得了这些虚名。”
齐皇后听罢十分欢喜,方才那点烦闷也散了。
沈家一家都收到了宫里的传话,李氏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出丑给孩子们丢人,阿枣随薛见出入过多回宫宴,看着就淡定多了,反而宽慰李氏:“娘别紧张,咱们国朝才建了不过百年,宫里没那么多礼数讲究,您看别人怎么做,您也照做就是了,谁要是笑话大不了不来往就是,怕他们作甚?”
李氏这才稍稍释怀,等到那天阿枣换了身朱红印着浅金暗纹的广袖褙子,底下的素白裙子也用金银线揉在一起,绣了凤穿牡丹的图样,打扮的十分隆重,阿枣是挺想给皇后留一个好印象的,毕竟从礼法上她算自己未来婆婆。
按照宫里的规矩,命妇要先见过皇后才能参加宫宴,齐然陪着齐皇后说话,她一抬头,甚至不用细瞧,就看见了人堆里的沈丝丝,仿佛鹤立鸡群这词就是为她生的一般,即使穿着最难驾驭的大红大金也不显得俗气,硬生生压住了满室的衣香鬓影,容光照的满堂生辉。
齐皇后也是讶然,自家侄女的长相皎洁清丽,这样一比,完全被沈姑娘的艳光所慑,齐然迎面被人扇了巴掌一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强撑着全了礼数,原本的自信都被比到爪哇国去了。
既然容貌比不过,别的地方总有胜过她的,齐然很快调整了心态,挺直了脊背竭力展现自己的风仪,她又不紧不慢地拢了拢自己脖颈上的围脖,三番四次动作下来,阿枣终于把目光投向她。
——发现她脖子上的银狐皮围脖是薛见的。
第93章
阿枣仔细看了几眼,发现银狐皮围脖上有一枚小小玉扣,玉扣的样子特殊,她肯定不会认错,瞧着瞧着脸就沉下来了,过了会努力和缓了神色。
皇后给各人赐座,和几个相熟的命妇谈笑风生,李氏瞧见阿枣心不在焉的,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