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回廊,老奴问了在守在庭前的男仆,得知李杭夫妇本来是在偏厅用晚膳,听了侄子过来的消息,匆忙赶来了正厅接待。
傅长信首先向座上的夫妻俩行了晚辈礼:“长信见过李叔叔,见过郡主。”
小浊也笑嘻嘻地跟着傅长信一起,而后面被清非拉着衣袖引路的萧颂,因为眼疾不便行礼,只不过是随意让了让。
“侄子萧颂见过姑父姑母。”
成安郡主欣慰地点了点头,她早前已经收到了老王妃的书信,说萧颂身体大好,只是余毒未清,这眼疾还得亲自到千钧涧中寻医,顺路拜访姑母一家。
“这位是......”她注意到拉着侄子衣袖的年轻女子,细看之下亦是惊住几分。她活了四十年,各样的美丽女子见了不少,王侯公卿家里的深闺小姐,精打细算的商家妇人,就连少时女扮男装和哥哥们混进艺馆里偷偷看的歌伎舞伎,竟及不上此女的半分。
“清非见过......”猴急的女子一时想不出怎样称呼眼前雍容华贵的妇人,便记得刚才,这萧颂是怎么称呼的?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见过姑父姑母。”
在场的都愣住了,傅长信和小浊瞪大了眼睛,刚才,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吧?谁料连成安郡主也不知她是何来历之下,当场呆住了,也跟着她的称呼应了一声。
李杭先是请他们到偏厅用晚膳,侍女们先把吃过一点的菜肴撤下,又上了一桌新鲜的。
傅长信和萧颂在主人坐下之后率先落座,清非见到萧颂坐下,走到他隔壁的位置,见李杭和成安郡主没有出言反对,紧跟着坐下了。小浊刚退出去,就被成安郡主叫了回来:“小浊不要见生,想必还没吃呢,一起吃吧。”
“我娘说......”
“成汀固执不化,你是小辈,又与绪儿同窗多年,不用拘于旧礼。”成安郡主居高位已久,又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在盛气凌然之下,小浊也不敢出声反驳,遂客气地接过了侍女盛的饭。
作为主人,小小的敬过一杯酒后,李杭先问了萧颂的具体病情,知道已经无大碍了,又问傅长信:“听闻北漠这几年已太平许多,你父亲今年可有旨意下来什么时候回京?”
傅长信恭敬答话:“家书上说待王爷过年回京,他可一同述职。”
食不言寝不语,李杭尽了宾主之礼外不再出言。
这桌上菜肴都是刚出炉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时令蔬菜反倒少一些,云州城外有一条云州河,因此城中富人也喜欢吃些河鲜。这一席丰盛的菜肴下来,可说是宾主尽欢。
晚膳完毕,下人们直接把吃了不到三分一的剩饭菜倒了,上了些瓜果茶点,侍女们鱼龙不绝端着新做点心款款而来。
云州城内富贵人家不少,但能这么败家的,也只有出自皇商世家的李杭府里。
成安郡主微笑着对他示意,茶水未饮,便说要和萧颂到客厅叙话,小浊起身扶着萧颂跟她去了,过了走廊到厅内,两人一入座,小浊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门外守着。
李杭命侍女带着清非去后花园游览,傅长信闲来无聊,问过后,随他一起去了书房。
客厅里已经遣散了侍从,只剩下姑侄二人,成安郡主端坐于席上,抿了口春茶,对萧颂道:“我听说是你母亲治好你的?她可有交代其他要紧的事?”
其实萧颂对于所谓的母亲完全没印象,他醒来的第一天,周围就是黑蒙蒙一片,只听到有两个男声惊喜地说世子醒了,快去叫老王妃之类的话。随后自称是他祖母的老妇人告诉他,他母亲雪衣昨夜里就匆忙走了,还念叨着什么不可能之类的话。
他那时脑子处于混沌之中,听不懂周围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加上不能视物,总觉得危险重重无力抵抗,只好用沉默防备,别人问事他也只是苦恼地摇摇头。
等睡过了一夜,他才渐渐能听懂别人说的话,也只是听得懂,却不记得往事因果,本以为过几天就会好的,可是两个月过去了,他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有着独立思维和处事能力,以前种种浑然忘却了。
大夫说他是郁结于心,不舒不通:“世子体内的毒是从眼中引出来的,眼中余毒未清,不能视物。”
说到他所中的奇毒,就不能不讲到两个多月前他与孔门少主孔平生的生死之约。
傅长信说,当时只有张遥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为何发生这样的事。事后打听,多数也是清都公子和孔少主相继恋上江湖名门霍家的三小姐霍品悦,为夺美人心立下战约。
清都公子自小习武,一手霹雳剑术出神入化,加上精纯的内力,同辈之中已很难找到对手。百招过后,两人都已累觉,他一跃起身,向下使了一招水中捞月,气势凛然压住了孔平生,本来输赢已定,只待孔平生认输也就罢了。
生死之战,他们本无宿怨,何必执着。
可千钧一发,孔平生趁他不备甩了一招移形换步,一个跟斗他翻过背后,祭出一包药粉,萧颂始料未及只长剑横驱堪堪退后,这孔门是名门大家,怎会随身携带剧毒药粉,就算是为了预防不测,在比武之中用如此阴毒的手段也是为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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