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吞咽下去。咽喉似乎有些肿起来了,微微的刺痛。
她轻轻地“喂”了一声,那声音沙哑又粗嘎。她捂着喉咙,良久才放下水杯,回屋睡觉。
再睡下,便一觉到了天亮。
下过一场雨后,今天一大早就是个大晴天。天空如碧洗,一尘不染。
感觉有晨光洒在脸上,闻歌睁开眼,怔怔地看着窗外明亮得几乎有些刺眼的阳光。只觉得自己现在又跌进了黑暗里。
空荡无声,孤寂无人的,黑暗里。
她坐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饭。虽然身体和心情都不佳,但辛姨依然还是要去探望。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起夜的时候着了凉,早上起来嗓子发声有些“沙沙”的杂音,她摸了摸额头,给自己喂了粒感冒药,这才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温家。
辛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前段时间换季的时候着了凉,咳了一阵时间,现在早已经痊愈了。闻歌留下吃了午饭,推说下午还有课要上,就自己走了。
她前脚刚走,温少远便回来了一趟换衣服,和闻歌正好前后脚错开。
辛姨看他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一边给他张罗着布菜,一边不放心地问道:“你也回来,怎么不顺便带小歌儿回来?她前脚刚走,说补课去了。这么大的太阳,又要坐几趟公交车多不方便……哦,对了,回头你盯着点那丫头,看她像是感冒了,说话出声都有些困难。”
温少远执筷的动作一顿,垂下眼,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眼底却骤然聚起几缕沉郁,深沉又晦涩。
“还有啊,昨晚白小姐来了一趟,和老爷子坐着聊了一会。后来你没在,人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温少远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辛姨絮絮叨叨地说完,也顺便放下筷子,推开没动几口的瓷碗,语气冷而淡:“辛姨,以后不管我在不在家,白家的人过来都说我不在。”
辛姨“诶”了一声,有些不解:“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让老爷子少操点心,这些女孩,我都看不上。”话落,他再没有给辛姨发问的机会,转身疾步上楼。
辛姨端着碗站在餐桌旁,莫名非常。
……
闻歌的发热症状从傍晚开始,她闷头睡了一觉,结果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起来。隔日一起来,便头重脚轻,脑子晕乎乎的,使不上劲。
虽然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但到底没当一回事,闻歌照样去补习班上课。结果,中午午休时,吃个饭的功夫,一坐在座位上就没能起来。
还是补习班前台的老师正好带着修理工来修窗户到教室,看她闭着眼软软地靠着椅子,一脸不正常的绯红,这才发觉她的身体状况。
白君奕拿着一盒巧克力和要买的教材书来找闻歌时,正好撞上前台老师和另外一个中午留在学校吃饭午休的女孩帮着把人扶出去。
他一惊,整张脸顿时一白,连忙迎上去:“怎么了?”
白君奕平常来补习班来得勤,前台的老师对他也是分外的熟悉,知道他是闻歌的朋友,连忙让他也来搭把手:“发烧发到晕倒了,快来搭把手,我送她去医院……”
白君奕手上的东西往边上呆愣着的同学手里一塞,赶紧接手过来帮忙。扶住她的手臂,才发觉她的身体冰凉得没有一丝热气,可鼻尖又冒着汗,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
等把人搬上车后座,白君奕也跟着坐进去,扶住她的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背搭在她的额头上一贴,那滚烫的温度让白君奕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你知道怎么联系她的家长吗?”老师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边扣安全带边说:“我刚才打了留在家长联系薄的联系电话,已经停机了。”
白君奕正想说“那可以找她的小叔”,话刚到嘴边,他却突然咽了回去,改成:“闻歌的妈妈在n市,她现在都是一个人。”
老师沉默了一会,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眉头微皱的闻歌,有些狐疑。
以往每个下雨天都会出现的——总是拎着把雨伞,默不作声地放在前台让老师代为转交后便转身离开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闻歌被推进急诊室,半个小时后被护士推出来时,那位急诊医生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发烧不是小事,怎么那么不重视?”
前台的老师尴尬地笑了笑,倒是没反驳,只是挥挥手,让白君奕先跟着护士一起和闻歌去病房,自己则去交费领药。
闻歌糊里糊涂地烧了一下午,这才清醒过来。鼻端嗅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良久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白君奕惊喜地叫了一声:“闻歌,你醒了?”
她循声望去,看见白君奕的刹那,皱了皱眉。也在这转眼之间看到了正走进来要给她换吊瓶的护士小姐,一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