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眉心一舒,微扯了扯唇角:“你送我来的医院?”
她虽然后来脑子昏沉,可意识还隐约的记得发生了什么。知道有人送她来了医院,也知道医生俯下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好像回答了一句——“少远……”
一想到这个,她还有几分混沌的脑子顿时又清醒了些,猛然坐起。
刚撑起身子,就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来得突然,让闻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白君奕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低责:“你干嘛?要什么我给你拿。”
闻歌抓着他的手臂缓了一阵,直到那晕眩的感觉渐渐散去,这才睁开眼。那漆黑的眸子似墨黑的黑曜石,只不过此刻眸光黯淡,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看上去竟脆弱得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白君奕的唇角一抿,扶着她靠在床头:“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家人,徐阿姨的电话停机了没人接听……”顿了顿,他的声音顿时轻了几分:“要不要我去告诉你小叔?”
闻歌倏然抬起脸来看他一眼,发白的双唇轻抿,并没有坑声。
白君奕被她的眼神看得心有些发凉,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转身给她倒水喝:“你高烧四十度,多大的人,连自己烧得这么厉害都不知道。”
“我知道。”闻歌轻捏住喉咙,声音有些沙哑:“吃了退烧药,就没管它……”
她抬眼轻轻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谢谢你。”
“送你来的是学校前台的老师……没必要谢我。”白君奕把温度适中的茶杯递给她:“你挂上水情况稳定后,她就先回去了。”
见她喝了几口,白君奕拉开椅子:“你先待一会,我出去给她打个电话。你顺便给我一个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通知一下……”
“不用了。”闻歌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低垂着头,轻声道:“不用了,等挂完水我就回去。明天还要上课……我不打算请假。”
白君奕被她打断也不恼,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对不起。”
闻歌没抬头,只是微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笑了笑,并未出声。
他的道歉,她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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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挂完水后,便办了出院手续回去。白君奕不放心,一路送她回去,直到看到她屋子里的电灯亮起来,这才推着车离开。
这一次发烧,连续反复了好几天,闻歌不是午休抽空就是晚自习请假一晚去学校最近的医院吊水。一连好几天,这才病愈。
那难看了几天的苍白脸色也渐渐回缓,而从始至终,她没跟任何人提起,也未向温少远示弱。这段感情就像是又回到了以往她进一步他就退一步的胶着状态,可只有闻歌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而他这一次,是彻底地把背影留给了她。
可闻歌,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一个人的孤勇,总有几分飞蛾扑火的悲壮。
……
周末。
随安然来学校接她放学,她前段时间刚在a市买了自己的小公寓,这个星期刚提了车。就等着她周末放假,带着她一起去庆祝一番,顺便告知她将要去s市出差的事情。
她刚刚升任大堂经理不久,就遇上了工作调动,闻歌想不怀疑温少远的动机都难。
心里装了事,加上刚大病一场食欲不佳,整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就连随安然问起她高三的情况,她都没心情一吐苦水。
随安然送她回公寓,车驶到公寓楼下时,才不经意地提起:“我最近经常看见白薇到酒店来,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闻歌正要推开车门下车,闻言就是一僵,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最后也只是笑了笑,风轻云淡:“我也不知道。”
随安然这才察觉闻歌在提及温少远时的寡淡,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
随安然去s市出差了,闻歌来往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个,她一离开,便又是三点一线——学校,补习班,家里。
s市超强台风来袭时,闻歌不放心随安然,给温少远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否在机场,耳边的声音嘈杂又混乱,他疲惫的声音轻轻的,蓦然让闻歌的心里一烫,差点哽咽:“台风在s市登陆,安然在那里没问题吗?”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又醇厚:“没事,景梵正好在l市,我让他赶过去了。”
闻歌暗暗惊奇了一声:“景梵叔怎么在那?”
温景梵每年都要去梵音寺的事闻歌是知道的,但前不久刚回来,怎么又过去了?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温少远想了想,回答:“他的公司好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