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比方文更加不要脸的人,方文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就是他李屿弗!没错,这位名震四海天下皆知的一等大佬,确然的独占鳌头,连他亦不得不甘拜下风。
总结说来对他就四个字忒不要脸!
欺负后生晚辈不说,初见没有礼物也不追究,上来不由分说对人动手动脚,打不过却还上斧子!终于实力不济斧毁人败,不知悔过自新,却嚷嚷着要人赔!世间哪里造化出这样老货,非是看他显赫至极方文必定教他做人,让他明白什么叫君子道义!
感觉和他相比,自己真乃谦谦君子!
“李伯伯,凡事是要讲道理的!您来寻衅滋事招惹小子,说来我才是受害者,您不能不分还坏一味宽己严人,这不公平,有悖圣贤的!”
李屿弗牛眼一瞪,“放屁你坑害我家小子在先,有胆说我!他个混账东西的确欠揍,可终究是我老李家的,谁想打就能打的?”
深深吸了口气,方文立时忿然看着李廷,只见后者老脸不由得一红,双手合十目含祈求的望着自己,方文便明白这家伙定然没说好话!指不定怎么说自己,弄不好还瞎说一桩,错全是自己的!
狠狠剜了他一眼,方文眼中都能冒火。但此时说这些于事无补,人家是父子,说不得就统一证供戕害自己。即便没有,李廷那小子也决然不会在此事上偏颇,就这家教,不抽死他算好的!
摸了摸鼻子,方文轻哼一声,“打了你家混账小子赔偿就是,先前答应他一杆长矛我俩互为见证,此事一笔勾销。如今却来找小子麻烦,不觉得不妥吗?”
“胡说,我此来讨要玉佩,与长矛何干!定是你设计夺取玉佩,老夫早就听说你是个贪财逆种,此事确然无疑!”
此刻方文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讲理啊!活了两辈子没见过如此不讲理不要脸的东西!
“那您不由分说上来动手,我们自救可有错误!说来是您之错,坏了斧子怎能叫我去赔?”
饶是李屿弗这般没皮没脸的夯货,听着这话却也一时想不出理由。嗫嚅良久大哼一声,脸色一黑便要上前。亏得王忠及时阻拦,免得了一场暴力事件!
“竖子好生叼嘴,老夫不与你争论,尽是歪理!就算你今日赔不赔,不赔老夫便要讲拳头了!”见方文年纪轻轻竟是滑不溜手,丝毫诱病也无,情知这小子非是浪得虚名之后,便不讲道理。
方文一阵苦笑,旋即道:“李伯伯此言差矣,讲拳头也无不可,您与我这护卫难分高下,却是输在利刃上。而今您巨斧不再他手持大剑,怕您拳头也讲不过他!”
这一刻方文才明白当初收了王忠,是何等英明的决定。这得少了多少血光之灾,救自己多少条命啊!尤其遇上这样老妖物,寻常情况他不跟你议论,据说甘露殿都敢撒泼打滚,和文官御史怼老娘!
当然,心中也是有些小小自得,好歹他俩胜负难分,胜在了兵器上,而兵器却出自自己之手。
“哇哈哈哈小子好算计,更有个好护卫,这等好儿郎不上阵建功,却来守着你这毛头小鬼,真让人生气!”李屿弗哈哈大笑,大嘴咧的能看到嗓子眼,“不过,老夫乃帝京折冲左卫大将军,一声令下有我关中子弟纷沓而来,每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你,尔敢试试!”
方文微微动容,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私自调兵乃是大忌,可这一家子夯货怕是没什么不敢做的,他不相信这是假话。
蹙着眉头思虑许久,他方才展颜,“如此,小子便等着了!原是想明日进宫面圣,死在这里也算得其所,李伯伯万莫为了陛下之意、为江山社稷着想,淹死小子好了!”
景阳才是他最大的依仗,秦老从前教诲他一直不敢忘。如今到了帝京更是步步小心,一丝一毫差池不得。是以他思虑利弊,自己有诏书护身,李屿弗不敢怎么着自己。或许他可以某种程度的无视圣旨,决计不能对着干!
“小子好嘴,如此你便不死,抽你一顿丢到大街上,叫你脸上无光!”
方文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的邪性,让李屿弗老脸一拉,生出不好的感觉,“伯伯乃前辈,小子无意卖弄风骚,只是今日却要恃才一番,给您说个词,叫“碰瓷”!”
后者粗眉猛地倒竖,“什么意思?”
“就是不管你揍没揍我,明天我是浑身难受病魔缠身,怕是见不得陛下,要见阎王了!您说您若是下令兵马,我是谁打的呢?”
嘶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不仅是李屿弗,连带着王忠秦老,乃至李廷都不敢置信的望着方文。这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子,乍一看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竟是有这般歹毒心思。恰恰这心思却还正中红心一针见血,掐住他人命脉,就如黄泥掉进裤裆里,说得清吗?
李屿弗暴怒又想上前,再次被赞叹公子急智,咧嘴大笑的王忠拦住。
大手攀上李屿弗肩头将他按住的同时,后者竟也是咧嘴一笑,张开怀抱毫无形象的抱住了王忠。看他全身用力,一脚踩进土里,竟是陷了下去!
“混账玩意,去揍那小子!”
一声大吼,李屿弗的目标赫然是李廷。此举使得众人一愣,方文脸色登时惨白。这老家伙,居然如此的无耻,用上了自己儿子。
李廷恍然醒悟,望着方文露出兴奋神情,摩拳擦掌的逼近。王忠用力挣扎几下发觉无法挣脱,对方文露出苦笑,表示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