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禹闻言目光瞅向医馆门口,却见从城门方面两身着黑玄衣纁裳的青年男子蹒跚着走上门来,两人均用手紧捂着胸部,从其手压的部位滴滴血迹流出,沿途滴了一路,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
出于本能,闫禹出得门去,快步走上前,关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医者,医者呢?快将你们医馆的医者叫出来,我们需要紧急救治。”其中一鹰钩鼻青年武者抬头瞅了一眼闫禹,一边往医馆里走一边忍痛道。
闫禹上前搭了把手,快速将两人扶进医馆躺下道:“我就是这个医馆的医者,你们有什么话可以跟在下说。”
一听说闫禹是医者,鹰钩鼻青年“嗖”的弹跳起来,话都不想多讲,就准备起身欲走。
而另外一名鹅蛋脸青年武者闻言却是躺着未动,双目中同样充满忧虑的望向闫禹,似乎在等待着闫禹解释什么。
好不容易等来两人,闫禹可不想就这般放他们走,即使不能将两人留住,能留下一个也好,当下拍了拍胸脯,指着屋外的匾额道:“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治疗跌打损伤方面,却是从未失过手。”
鹰钩鼻青年视若未闻般,走到门口见鹅蛋脸青年没有跟上来,遂回转头来朝后者催促道:“张荏,你还躺在那干嘛,你不会真相信这小子的话了吧?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治得了病?快走。”
就在那被称为“张荏”的鹅蛋脸青年犹豫之际,闫禹脱口而出道:“这位兄长,您可别门缝里看人,莫要将人给看扁了。在下要是治不好你们俩的病,不仅诊金分文不要,灵药费用也分文不取,如何?”
见得张荏似乎有些动摇,闫禹一急之下,咬牙狠心道:“如果三天内没把你们身上的伤治好,在下不仅分文不取,倒贴一倍的诊疗费给你们,怎么样?”
其实,闫禹很想将易梓妍当做例子列举出来,但又怕一旦对方记恨在心,从中作梗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倒是不知为何,此刻易梓妍一言不发,任三人在那讨价还价着。
听得倒贴诊疗费,张荏瞬间动摇了,点了点头道:“如此就请小医者动手诊病疗伤吧。贾白兄,要不你也在这算了。”
被成为“贾白兄”的鹰钩鼻青年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一甩手:“张荏,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了,还真相信这小子的话了,你这是拿命在堵,知道吗?”
稍待了片刻,见张荏没有离开的迹象后,贾白只得放弃继续劝说道:“张荏,为兄去对面的妙手医馆了,如果要是有什么不对,千万不要犹豫,以免错过了治病的最佳时机,知道了吗?”
待张荏应了一声后,贾白再次摇了摇头,快步离去。
待贾白走后,闫禹微笑着来到张荏面前,向其问起因何受伤。
听完对方的叙述后,闫禹这才得知两人乃冒险武者,在猎杀了一头妖兽回城途中,被一黑衣蒙面人拦路截杀,却不曾想只一个照面,就被对方一剑划伤胸部,两人立觉不对,毫不犹豫的将身上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全部使了出来,这才险之又险的逃回城里。
听完对方的叙述后,闫禹暗自感慨了一声,原来城外的生存环境竟然如此恶劣,不仅要面对妖兽的袭杀,更要面对人类武者的偷袭,一个不好便要丢掉性命,所谓的优胜劣汰在这武者世界表现的淋漓尽致。
易梓妍躺在一旁,一直饶有兴趣的倾听着两人对话,当看到闫禹感慨完毕后,莫名的觉得后者似乎变了个人般,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凝重起来:
但见闫禹双目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张荏胸口处的伤口,时而拿出一干净的棒状物体伸入剑伤里面试探深浅,时而又将头伸了过去闻了闻,接着又将手置于伤口处,不知在触摸什么,只待上述步骤完后,又一脸凝重的将手搭在张荏的手腕上,食指、中指、无名指时不时的压了下去,然后有抬起来,如此反复着。
看着闫禹那老气横秋的表情,易梓妍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家伙,摸什么呢?上次你对母猫感兴趣,这次该不会对男人也感兴趣吧?”
闫禹别了一眼易梓妍,又悄悄的瞅了一眼张荏,却见对方似乎没有听出话中韵味出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后者作何反应呢。
仔细检查完毕后,张荏胸口处的伤口笔直成一条直线,中间并未有任何沟坑,伤口处还有遗留下来的剑气,所幸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只是因为奔逃,导致失血较多,一时失了元气。
张荏没有撒谎,他确实是被飞剑所伤!
只待检查完后,闫禹暗自感慨一声:这等伤势,较易梓妍的伤势不知道轻到哪里去了。此刻都不用去看系统面板,他都能自行解决了,先用止血药,然后再加点补血药和止咳药,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为了求稳当,闫禹还是朝系统面板上端详了几眼,上面的治疗方案果然和他猜的没错,就是上述那几位药,却是没有活血之类的药物。
待闫禹检查完毕后,张荏目露希逸的眼神望着闫禹:“小医者,怎么样?我这剑伤能治吗?”
闫禹闻言点了点头,微笑着出言安慰道:“你这是小伤,并无大碍,不出三天就能康复痊愈。”
“真的?”张荏闻言却是有些不放心,反复出言确认道:“小医者,在下希望能听你一句真话,如果治不好,在下也不会怪你。”
闫禹摇头笑道:“张哥,你就放心吧。”
闫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