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现在这样。”
“我中了泉镜花的血咒,他通过血咒可以随意的操控我。在沈阳我被日本人囚禁,他们通过血咒控制我做了很多不堪回首的事情,并且留下了照片,然后他们就以那些照片以及血咒要挟我为他们做事。在沈阳的那些日子彻底摧垮了我的意志,所以我屈服了。”
程涛震惊的说道:“但你以前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算了吧,先生,”罗琳笑着打断了他,“我们以前从没好好说过话,你一见我就唇枪舌剑,说老实话,到现在我都恨你。”她低下头笑了说:“多么奇怪,在我临死前听我这个异教徒忏悔的居然是我最恨的男人。”
程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泉镜花的血咒今天失灵了?”
“因为我找到了破解血咒的方式,”罗琳的嘴角浮上了胜利的微笑,她突然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程涛惊讶的发现罗琳的胸口有一个血窟窿,里面居然没有心脏,在她胸部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奇怪的咒文。
罗琳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她轻蔑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血咒到底是怎么下的,但我知道那个咒语的源头就在心脏里,所以我把我的心掏了出来。这是非洲伏都教的巫师交给我的一种巫术,把心掏出来人仍旧能活十二个小时,但死后灵魂会下地狱,永远受烈火的煎熬。”
程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罗琳轻蔑的笑着说道:“下地狱,我从来就不怕。”突然她的七窍开始流出鲜血,她的指甲缝里也淌出了鲜血,她用自己流血的手一把抓住了程涛的手腕,她血流满面的脸看上去就像魔鬼一样疯狂,她把自己流血的脸贴近程涛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程涛,听着,杀了泉镜花!杀了他,为汉宁报仇。”
她脸上的皮肉一块块剥落了下来,她很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最后连那堆白骨也化成了一滩鲜血,但直到最后一刻她的绿眼睛始终燃着复仇的火焰。
程涛默默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罗琳化为了一滩鲜血,他沉默的看了半晌那滩鲜血后,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你简直是个疯子。”他摘下自己的手套把手搭在额角向那滩鲜血敬礼致意。铁窗口洒进来的星光照的地上那滩血泛出淡淡的光泽,程涛的眼睫毛在他象牙一样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今夜只有他见证了这个传奇般的女人一生中最后的疯狂。
☆、地震
第二天全国各大报纸都登载了关于罗琳的新闻,名满世界的女预言家竟是日本人的间谍,这样的消息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这则消息也另中日关系进一步恶化,但在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下,风头被强行压了下来。这之后不久,国外的报纸登出了关于罗琳更耸人听闻的新闻,新闻内容是一组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则是贪婪饮用鲜血的罗琳。毫无疑问,这些照片是土肥原放出来的,他胁迫了罗琳,利用了罗琳,但在她死后仍要毁了她,这就是他的本性。罗琳连带霍华德家族的名声彻底的毁了,西方的报纸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纷纷用她进行炒作,关于她的各种骇人听闻的新闻层出不穷。她作为异教徒的身份被挖了出来,有人说她的两任丈夫都是被她害死的,甚至有报纸称她已经一百岁了,是通过引用少女的鲜血才保持的青春。在她故乡英格兰的荒原上,附近的农民出于恐慌烧毁了她家族的城堡,曾跟罗琳关系密切的名流纷纷发表声明,声称自己根本不认识她。罗琳·霍华德已经成了魔鬼的代名词,人们似乎忘记了她曾经是个多么睿智而迷人的女人。
而在成都本地,比起罗琳市民们更关心的新闻则是曾经的望江楼头牌歌姬四季葱的真实身份,绝色美人竟是男人这一点足以另所有人大跌眼镜,更遑论他竟然还是日本间谍。成都各处都张贴了逮捕泉镜花的通缉令,不同于一般通缉令的是这份通缉令上没有印照片,不过这也没有必要,那样一张绝色的脸,只消看上一眼就会让人立刻意识到他是谁。军警找遍了成都的所有角落都未发现泉镜花的踪影,为了稳定社会治安政府发表声明声称泉镜花已逃回日本,成都发生过的所有离奇命案也全都算在了他的头上。如今真相大白所有人似乎都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成都最近气候十分的反常,莫名其妙生病的人也很多,微型地震更是一天发生好几回,这一切让人觉得事情似乎还远没有结束。
刘月如订婚宴上的风波并没有影响她和程涛的婚期,婚礼定在三天后成都的天主教堂里举行,这种洋盘的西式婚礼费用高昂,但在成都的有钱人中十分流行,刘湘决定让自己的女儿也赶一回时髦。婚礼在即刘湘不允许再出任何差错,程涛被完全软禁在了刘公馆里,他的房间窗户上安着铁栅栏,隔壁住着警卫,华丽舒适的房间里连一件稍微尖锐点的物品都没有。刘湘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要把他送进教堂和女儿完婚。
关在房间里的程涛几乎不吃东西,他总是坐在床边看着外面阴沉欲雨的成都,他经常这样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他的眼神比深潭还要晦暗几分,罗琳的话不时的回荡在他的耳边:人生就是一步错步步错,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