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走了两个月,她带着我们找到了枢纽工程的工地,路上都是花她的钱。”
“你和阿生胆子也够大了,家里人放心?”
“不放心也没办法,出家门了他们就管不到了。”
“拍电影又是怎么回事呢?”
“师傅和我们一起在工地上做工啊,晚上就打电脑写东西,写了一个周说要拍电影,让我和阿生演。我们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易庭北算是听明白了,《往生》是一个取材于真实的故事,阿生和阿圭真的遇上了里面的乌龙事情。他们从一个工地辗转追寻去另一个工地,唯一不同的是,现实里有个元夕在帮助他们。可是,元夕为什么又会孤身一人上路,从西北大地跑去边关呢?
他抬头看一下秦方,再看看阿圭,调整了一下喉咙,用西川口音道,“你们拍了好久?”
阿圭回头看他一下,也用西川话回,“师傅培训我们俩个月,拍只拍了一个月,快得很。”
秦方将一叠图纸交给阿圭,道,“这是我对好的图,你拿到那边去找批号对应的木方组构建,越快越好。”
阿圭点点头,收了图纸走了。
之后,秦方开口说了这几天对易庭北的第一句话,“想不想知道小夕为什么会一个人走?”
易庭北想知道,但不想从他口中听说。这男人对他的敌意太重,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为打击他。
“因为她那个时候很痛苦。”秦方继续清理图纸,低头细细地写标号。
易庭北动了动喉咙,预感到后面还有话说。
“想知道她为什么痛苦吗?”秦方抬头看他,眼睛躲在镜片后面,仿佛一潭死水。
他摇头。
“因为她爱我,非常努力地争取过了,但没成功。”秦方的声音有点嘶哑。
易庭北没说话,他知道这是真的。元夕是一个坦诚的人,第一次请他帮忙的时候就告知了原因。不过她说了,是曾经暗恋过,而现在想要避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她吗?”
“因为我也爱她,我会把她应该得到的都还给她。”秦方不需要易庭北的回答,低头将图纸叠得整整齐齐,“你又知道她为什么要找你帮忙演戏吗?”
易庭北本能地反驳道,“不是演戏。”
“呵——”秦方这次根本不看他了,道,“因为她还爱我,但是有没有原谅我,怕自己的心动摇,所以把你卡在前面做路障,而已。”
易庭北不是容易动怒的人,即便是被旁少平套路了那么多次,他也是生气和自省,没有全身热血沸腾的感觉。可秦方只是这一句话,便让他的讨厌程度超越了旁少平。
他胀红了脸,凤眼鼓起来,显得十分有威严,“元夕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秦方有点轻蔑地抬头,“那你敢说她喜欢你吗?”
易庭北卡壳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说。
秦方没有再说话,看看他,天真的男人。他收拾图纸走出殿堂,准备去找天井里负责制作的师傅沟通。
“可是我喜欢她。”易庭北冲他叫道,“我喜欢——”
秦方僵了一下,没回头,继续走了出去。
易庭北呆呆地站着,感觉怒气在翻腾却找不到出口。他烦躁地将木方丢开,来回走,踢了石头柱子一脚,又抱着头用力抓头发。发泄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鸟用,堵嗓子眼里的火气还更盛了。
阿圭从柱子后面转出来,明显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去了。他道,“才三四天你就受不了了?发什么脾气呢?”
易庭北看着他,他的眼睛极其挑衅,“你要这样下去就输定了,师傅肯定选我。”
阿生跟在后面,拉了拉阿圭,让他别说大话。阿圭拨开他的手,对易庭北道,“做明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离开你的经纪人还有你的团队,没人帮你,你啥都干不了。你根本就没意识到师傅送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元夕忙得人仰马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三天已经过去了。
这三天她没见到易庭北,阿圭那边没有传来他的消息,秦方貌似没出什么幺蛾子;王小米被她警告后四处神游,也赌气不给她说易庭北的事情。她不是很放心,放工后连盒饭也没拿便要回旅馆。
结果莫向阳的助理客客气气来请她,说是在城里的酒店包了一桌酒,想让她一起去吃个饭。
她直接拒绝,只说工作太多,进城一趟来回几个小时,赶不及安排第二天的事情。
助理也不坚持,见她走后给莫向阳打了个电话,道,“元导演很忙,不去。”
莫向阳道,“行了,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后,对身边的姚东道,“这个元夕到底什么来头呢?为什么老先生和你都力挺她?”
姚东心里并不挺她,只不过谢老和秦方站在她后面,她本人确实又有点本事,忍忍也就算了。可他作为制片人,得给演员信心,只好道,“她的电影你看了,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