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吧?也算是谢老的半个徒弟,《始皇帝》那会儿就带着上手的。你放心,拍你们的戏的时候,谢老会亲自去现场看的。只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找个人协助而已——”
莫向阳半信半疑,但知道他不是拿自己的项目开玩笑的,忍了。
元夕急匆匆回旅店,摸到木工组住的楼层,走道里碰上的却是秦方。
他换了刚洗漱完毕,换了一身短打,头发还是湿的。
“师兄——”她道。
秦方偏头看看旁边门紧锁的房间,“来看易庭北?”
她点头,侧身给他让路,道,“是的。”
两人这也是自那天修罗场后的第一次碰面,元夕感觉生疏,但秦方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笑笑道,“听阿圭说你带他来体验生活是为了下个电影准备的,可我看小伙子不太习惯我们这种体力工作,好像快熬不下去了。”
“这才刚开始嘛,不着急。”元夕道。
“阿圭不错。”他道。
“是挺好的。”
“所以,你就别瞎折腾了。”他道,“用阿圭就好,再说了,你那片子预算多少?”
元夕抬头看他,拒绝道,“不太清楚,不过涛哥说已经找到合适的财神爷了,多少钱都愿意投。”
秦方点点头,也不逼她起逆反心理,回自己房间去了。
元夕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待他彻底消失了才走向走廊的相反方向。
易庭北的房间里面很安静,敲门约莫一分钟后才有人起来的响动声。
门拉开,一股浓缩的烟草味喷出来。
“你这是在干嘛?”元夕捂住鼻子,“再抽下去消防报警器该响了。”
易庭北伸手将她拽进去,用力甩上房门。
她有点讶然,这家伙自认识以来表现得挺内敛的,即便是被旁少平那么坑了,也能憋住自己的情绪不在外人面前显露,现在居然敢摔门了?估摸这几天过得挺不开心的,确实快要憋不住了。
房间里没开灯,元夕挣开他的手按下开关。
她捂着口鼻闷声道,“你怎么了?”
易庭北坐回床上,盯着她不说话,表情十分郁卒。
“说话呀!”
他这才道,“我在训练抽烟的方式。”
元夕坐他对面的小桌子边去,手指卡在下巴上打量他,黑瘦了一些,显得更精干了。
“把你这几天学习内容展示给我看看。”
他抿唇,伸手拿起搁在烟灰缸上的烟头,换了几个不同的抽烟姿势,道,“阿圭,阿生,方师傅还有秦方的。”
她点点头,“还有呢?”
“从你进来到现在,我说的都是西川话,没听出来?”
元夕笑了,“怪腔怪调的,还要练。”
易庭北腿缩到床上,低头道,“我知道了。”
他的身体姿态整个呈现内缩的防备,这是内心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这个人比口香糖广告的时候沉静了很多,正是元夕的男主角被社会和宗族压迫的阴郁感。可她更需要的是缩到极致后坍塌爆炸,让整个世界开花的爆发力。
还差一点。
她没对他的表现做出评价,起身道,“行,我知道你大概的进度了。我接下来去看看另外两个,你自己继续练习——”
易庭北张口想要挽留,她仿佛没看见一样直接出门,敲了阿生和阿圭的房间。
片刻后,隔壁传来三人谈笑的声音。
阿圭有些戾气的嗓门也变得柔软了,他模模糊糊道,“师傅,你发的剧本我看了呀,有一段都能背下来了,我念给你听。”
易庭北将身体丢在床铺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好嘛,别人已经拿到剧本了,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元夕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仅不关心他这个预备役男友,而且还偏心。
他看着自己丢在一边关机很久的手机,在考虑要不要给周平涛打个电话求助。
可是,手在碰到手机的最后一秒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她对他有五条约束,而他答应了就不能违背。
做个守信的男人,真tm痛苦。
开工第五天,元夕可以休息一个上午。
早晨八点半,她的手机响起来,隔壁床的王小米烦躁地翻了个身,迷糊道,“干嘛不关机?”
元夕摸起手机看了一下,是莫向阳助理的提醒短信,便默默起床。她套了一身运动服,小声道,“我要陪莫向阳去看机关殿,你再睡会儿呗。”
王小米猛然弹起来,“我也要去,去看我家公子。”
“不行。”元夕开始放热水洗脸。
“凭什么不行?我来这边就是为了公子,这几天附近玩遍了,很无聊——”
“你要为了他好,别去打扰。”
“你这个恶毒的女巫婆,到底想把他摧残成什么样子呀?”
元夕洗漱完毕,抓了手机和抱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