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不必担忧”
“有御林军在孤自然是能高枕无忧,只是……”星瑶顿了顿,面露难色道,“只是如今多数的兵力被调遣走,若是别国此时趁机来犯又该如何?”
“邻国除了那些不堪一击的小国,皆与大周交好,就算来犯也未必就能赢得了臣手里的这些驻留的兵力,得不偿失,他们不会冒这等风险。”
星瑶再看了看司天局来的那封,心里忽然有些没底,抬眼看了看林深道:“林将军能否帮孤一个忙?”
秦江雪今天给星瑶送药时发觉星瑶十分的不对劲,从她进屋的那瞬间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那古怪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稀奇的物品,她被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陛下为什么这么盯着臣看?”秦江雪终于忍不住问道。
星瑶边咕嘟咕嘟地喝药边斜着眼看她,仿佛漏看一秒秦江雪就会没了似的,她喝完药用柠萝递上来的帕子擦擦嘴角,憨笑道:“没,只是孤今天和林深将军谈事时,说到关于秦医士你的一些事。”
“臣并不认识林将军。”秦江雪回答得很是斩钉截铁,但是那瞬间飘忽的心虚眼神还是被星瑶看在了眼里。
星瑶眼睛弯了弯,继续道:“对嘛,孤也是这么说的,可林深将军偏偏说你同他以前营里的一个军医长得一模一样。”
秦江雪脸色瞬间煞白,双唇有些颤抖,断断续续问道:“然、然后呢?”
“孤说你是御医局的女医怎么可能去那军营里,定是认错了,就没有然后了,”星瑶忽而狡黠一笑,凑进秦江雪眨眨眼睛低声道,“秦医士以为会有什么样的‘然后’吗?”
“臣不敢妄加揣测。”秦江雪手忙脚乱地把旁边的药碗和换药的纱布收起,对星瑶俯身道,“若是陛下没有其他吩咐,臣先告退了。”
“嗯,退下吧。”星瑶淡淡道。
秦江雪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乾凰殿,一路上紧咬着下唇,不断地回想方才星瑶话语里的意思,她当初好不容易从那个魔鬼手里逃出来,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难道又要再一次陷入那个囹圄里?那个总是不顾自己意愿的人,那个总是对自己做那样不知羞耻事情的人,那个总是用各种方法折磨……秦江雪摇摇头不愿再去想,咬着下唇越走越快,却不想一头撞进了一堵肉墙。
“还要逃么?”
那个熟悉的声音从秦江雪头顶上方传来,她几乎是全身僵直不能动弹,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她永远也忘不掉逃不了的双眼。
星瑶支着下巴,愣愣地看着秦江雪方才匆匆离去忘记带走的号脉枕,叹了口气道:“孤也是没有办法……抱歉了江雪……”
朝堂变-循循善诱
冬日一望无垠的平原之上覆盖着皑皑的白雪,往昔青葱的牧草此时已经枯败得不见一点的生机,枯草被不断堆积的雪压进了泥土之中。一队铁骑从这片土地上飞驰而过,将原本就了无生机的枯草再次践踏而过飞溅起泥土星子。
这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他的一双眼睛如猎鹰般锐利,凌厉的脸庞上是风吹日晒的印记,腮边蓄留着胡茬,头上周围一圈的头发都结成辫子往后扎在头顶上,用红蓝相间的彩绳系紧,他肆意纵情地在马背上疾驰,眼里满是不羁的高傲。
男子身后跟着的人马也皆是人高马大的穿着兽皮绒毛的猛汉,在这样的严寒中他们有的甚至还露出了半只胳膊,上面纹着可怖的怪兽图腾。呼啸而过的队伍在一处高岭之上勒马停下,那男人拉着缰绳俯望着远处的城楼,他向前俯下身伸手摸了摸黑马的鬃毛,可眼睛始终没有从那片城池上移开。
另一个男人骑着棕马从他身后转悠出来到他的身侧,调笑道:“怎么跟见了女人似的走不动道了?感兴趣的话等今晚就把它拿下。”
男人没有作答,但是眼里满是志在必得,他手懒散似的一挥后面的队伍刷刷往前飞奔而去,只剩下他和那个骑棕马的男人没有动,听得他转过头对身侧的人傲气十足道:“我乌延护南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需要等待。”
“什么!?咳、咳咳!!”慕岐玥从床上惊坐起,满脸通红捂着嘴不住地咳嗽,他身子往旁边一侧支着身子,怒视着单膝跪地的彦九,苍白干裂的双唇微微颤抖,“咳咳……乌延族居然攻陷了东北边界的两座城池!?怎么可能!”
“回王爷,千真万确。”
慕岐玥心中涌上无限的怒火,原本就因高烧而发红的眼睛此时几乎要喷出火来,怎么会毫无预兆地进攻呢?更何况边界守将是御天府上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攻陷?他联想到李震海没有和自己商量就带兵回京,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恨恨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王爷,该喝药了。”北兰仙端着药从门外走进,见地上跪着的彦九和慕岐玥不善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柔声道,“仙儿无意打扰王爷议事。”
“无妨。”慕岐玥瞟了一眼北兰仙,对彦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待彦九退下后,慕岐玥冲北兰仙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床边,那北兰仙笑盈盈地在慕岐玥身边坐下,端着药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
慕岐玥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