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他不顾古以笙的劝解,继续大骂白少轩,“我就说呢,以箫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瞎了眼你!原来你给我来这么一手!哼!我就知道!都是那个美国佬把你带坏了!你哪也不许去,就给我留在中国!”
古以笙很无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和几个护士垂手站在一边。
古以箫和易丞赶到医院的时候,就听见这样的大吼大叫。古以箫忽然觉得,爸爸妈妈有她这么个女儿,还蛮幸福的,至少她喜欢男人。
“妈。”古以箫走进病房,轻声叫了一句。
古妈妈拉着他闪到一边,以免被白爸爸的怒火烧到。不过,她一下子注意到和古以箫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马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易丞。
“你怎么也来了?”白少轩见易丞进来,低咒一声,这么丢人的场面让易丞看见了,真是……也对,古以箫都来了,易丞跟来很正常。
“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易丞背对众人,翻个白眼。
白少轩无奈地垂下头。
“他又是谁?!”白爸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指着易丞,以为易丞也是白少轩的同性恋人。
古以笙看了一眼古以箫,忽然很鸡婆地说了一句:“这是我家以箫的男朋友。”
古妈妈心中一喜,更加认真地打量起易丞来。
白爸爸几乎也跟着晕倒,没想到他中意的以箫……不,应该是他心目中的儿媳妇古以箫居然名花有主了,加上儿子白少轩给他的一个打击,白爸爸心中悲叹,人事无常啊!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仰望天空朵朵白云,无比惆怅。
“哥,你好多嘴哦。”古以箫偷偷拧着古以笙的手臂,“居然敢拆穿我!”
“我救他于白伯伯的怒火中,你应该感谢我。”古以笙忍痛辩解。
“谢谢你啊,古大侠!”古以箫咬牙切齿,更加用力地拧着古以笙手臂。
古以笙被她虐待得几乎皮下出血,一抽手,避开老远。
易丞和白少轩在那里窃窃私语,易丞不停地翻白眼,白少轩不停地叹气,两个人商量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易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去荷兰?”
白少轩点头。“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威廉和黛博拉也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威廉已经知道我父母想让我和以箫订婚的事了,他和黛博拉买好机票,过几天就回美国,他说给我时间考虑,如果我最终决定留在这里,他就自己一个人到荷兰去。我也很矛盾,留在国内的话,我最后一定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他强调道,“当然,那个人不会是以箫,你放心。但是,我不想这样,一想到要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我就毛骨悚然。所以,我也买了去美国的机票,先和威廉一起回去,再一起去荷兰。”
“你父母……”易丞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白妈妈,心有不忍。
“只要他们还认我这个儿子,我一定会孝顺他们!”白少轩回望母亲,他不是一个没良心的儿子。
“以箫……”古妈妈高高兴兴地拉着古以箫,“他是少轩的朋友吗?”
“是啊。”古以箫低声回答。
古妈妈又问:“你少轩介绍你们认识的?”
“妈,你不要一直问我嘛,我和他之间很纯洁的,你不要听我哥乱讲。”古以箫颇为不好意思,急于否认她和易丞的关系。
纯洁到妇产科去了?古以笙一脸鄙夷。
古以箫厚着脸皮,居然还敢对古以笙露出天使般纯洁的笑容。
古以笙受不了地别过头去。
☆★
随着白少轩、黛博拉和威廉的归去,易丞和古以箫的生活平静了许久。除了有一天,古以箫得知黛博拉竟然是易丞的前女友,别扭了好几天外。
这无疑又是女人的别扭期,易丞经历了几次之后有了点经验,慢慢哄着,最后不了了之。
一天晚上古以箫去古以笙家蹭饭吃的时候,遇上一件大事。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古以笙要加班,因此家里只有凌芊和古以箫两个人。古以箫吃完古以笙加班前做好的营养晚餐,叼根牙签洗碗。凌芊要帮忙,古以箫看着她那个大肚子,说了句:“还是我来吧,你现在属于老弱病残,我可不敢欺负你,否则我就是长个二皮脸,也不够我哥剥的。”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讽刺我呀?”凌芊捂着嘴笑,打了她一下,“你倒是说说,我属于老弱还是病残?”
“嘿嘿。”古以箫晃着脑袋,“您老身残志坚!”
凌芊呵她痒痒,古以箫大笑大嚷着,手舞足蹈,却忽然发现凌芊捂着肚子,有点站不住。古以箫心里大骇,该不会她一个不小心,动了凌芊的胎气吧?!她仿佛能看见古以笙一手拿手术刀,一手拿菜刀地追杀她的情景,不禁冷汗直流。
“箫……完了……”凌芊扶着门框,“我……我……”
“嫂子,你可千万别流产啊!!”古以箫面若死灰,却又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