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正襟危坐,心想这尊菩萨暂时得罪不起,忙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你救过我两次,我很感激。”
他一面说着,一面偷瞄神秘人带来那个托盘,寻思坏家伙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对付他。
神秘人一拍脑袋:“啊,我差点忘了。”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从托盘中取出一个汉堡,递给李墨白:“你一天没吃东西,我看着怪可怜的,拿去吃吧。”
汉堡的香味飘入李墨白鼻息,他的肚子适时‘咕咕’叫起来。但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他才不会碰神秘人给他的食物。李墨白摇摇头,很有礼貌地拒绝:“我不吃荤的。”
神秘人的手还伸在空中,声音淡淡的,却带着隐隐地压迫感:“吃了。”
强迫吗?李墨白终于被激怒,搁下脸,打破刚才两人之间那种伪装的和谐。他一掌拍开神秘人的手,怒道:“够了!放我走!”
李墨白虽然很硬气的说完这句,其实心里怕得要命。他想神秘人绝对会被惹怒,而他现在手无寸铁,肉搏又不是那家伙的对手。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但让他心甘情愿地听神秘人摆布也是不可能的。李墨白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窗户,在心里盘算,大不了找机会从那里跳出去。
他心里憋屈,觉得自个真没用,每回都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现在还得跟个被调戏的大姑娘一样,想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自我牺牲道义。
神秘人果然不负众望,一下子欺身上前,攥住李墨白的下巴,迫使他仰起悲愤地小脸蛋。
李墨白捏紧拳,准备抬脚去踹。
神秘人抢先用膝盖压制住李墨白的腿,李墨白动弹不得,心里愈发悲愤,得,这会子,想跳楼都跳不成了!
神秘人挑起小猫的脸蛋,凑近头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抬起手猛地撕掉李墨白额角贴着的创口贴。李墨白‘嘶’了一声,咧着嘴想喊疼。
神秘人不客气地在他额上的伤口上戳了戳,然后从床上的托盘里拿出消炎的膏药不轻不重地替李墨白抹上,又换了块新的创口贴粘上去,这才满意地退开身体,像家长般叮咛:“嗯,你这额上的伤口最近不要沾水,不然感染了容易留疤,”他咧开嘴,坏坏地笑,“丑了我不要。”
李墨白羞愤地捻起脚下的一支玫瑰花,在手掌心里揉得稀巴烂,极力否定心中因为被关心而涌起地微微的感激。
神秘人今天是铁了心要做好人,又拉起李墨白的手,抚摸着他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於紫感叹:“唉,瞧这勒得紧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把你绑起来。”他说完,便又准备拿药膏替李墨白抹上。
李墨白猛然出手,去掀神秘人脸上的面具。
神秘人手疾眼快,一把捉住伸过来的贼兮兮的小爪子,发狠吓唬他:“你再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的手腕?”
李墨白登时老实了。
他沉默地瞅着神秘人替他上药,再三忍耐,终于还是将心中念着的重要事情问了出来:“莫风……没有死吧?”
神秘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淡淡地反问:“你觉得呢?”
李墨白心想莫风怕是没了,心里升腾起无名的伤感,他猛地抽回手腕,站起身就要向外走:“门在哪里?”
神秘人今天真的很反常,甚至没有阻拦他,还好心地为他指路:“出门右拐。”
李墨白呆了呆,登时似脚底抹油般,转身就要逃。
“小白……”身后的男人叫出他。
果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李墨白沮丧地转过头。
神秘人扬手丢给他一样东西,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