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打电话来的时候李墨白正在喝草莓小牛奶上网,听到熟悉的清爽好听的声音,一口奶喷在键盘上。他一面手忙脚乱地擦着桌面,一面开心地问候:“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李墨白要去医院探望莫风,后者先是客气地请李墨白不要再带鲜花了,病房里太多放不下,然后很委婉地问是不是可以给他带一包精武鸭脖子。
李墨白:“……”
莫风吞吞吐吐道:“你知道我喜欢吃辛辣的东西,但是医生禁止……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再忌口实在难受……”
李墨白:“……那……好吧……”
其实他心里有点小开心,想莫风一定是把他当自己人,才会放下面子,提出这样有违他平日风雅做派的请求。
李墨白此时正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看着莫风啃鸭脖子,心中充满了感叹。
优雅的人,即便啃起鸭脖子也是这般优雅。
莫风娴熟地将鸭脖子从中间一扳,细长的脖子便断成两半。接着,他用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将脖子上的肉一条条撕下来,那肉条长短粗细大径相同,如赤褐色的蠕虫,一层一层地堆叠在莫风手中的盘子里。圕馫闁苐莫风捏起那些‘蠕虫’,慢斯条理地送进嘴里,静声细咀,姿态贵气优雅。
他一面愉悦地进食,一面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说给李墨白听。
原来当时黑衣人的那两颗炸弹确实被引爆了,而莫风赶在引爆前的那一刹那跳入下水道的污水中,因为水面阻挡了爆炸的冲击才得以侥幸生还。至于黑衣人,警方在事故现场没有发现他的尸首,介于当时的情况极难逃脱,警方初步断定黑衣人的身体被炸裂,尸首碎块分散落入水中,目前他们还在现场打捞这些尸块。
李墨白送了一口气,点头道:“那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他很想问莫风究竟是不是那位莫老大,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下,他暂时还问不出口。
莫风用纸巾擦擦嘴,转头冲李墨白微笑:“都过去了,我们不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不过,”他盯紧李墨白的眼睛,勾起唇:“墨白,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另一件事。”
李墨白望天装傻:“哦”
莫风弯唇轻笑:“你不会不记得当时在下水道里,我们做过什么吧?”
李墨白猛然站起身,急急地向门外走去:“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莫风唤住他:“等一下。”
李墨白僵硬转头,莫风冲他刚才坐的位子努努嘴:“墨白,你忘记拿外套了,真是糊涂。”
李墨白赶紧走回去,抓起外套又想向外面冲,却听见外套口袋里‘哐啷啷’地响。他奇怪地摸了摸,竟然掏出一块怀表。
那怀表挺陈旧,表盘也坏了,指针停着不走,背面刻了一行英文字。
李墨白诧异地看向莫风:“这是?”
莫风笑:“随便淘来的小东西,送给你玩。不过,”他看向李墨白,琉璃眸子里涌动着幽光,“怀表背面那句话挺好的,我想给你看。”
李墨白仔细地瞅瞅那句英文,脸腾地红了,低头嘟囔一声:“我走了……谢谢……”
“墨白……”莫风再次唤住他,却不是挽留,只是在他的身后淡淡地说:“记住这一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着。”
“……嗯”李墨白低低地应了一声,逃走了。
即便是世上最冷血冷心的人也会有寂寞的时候,他们脱离社会的主流群体太久,在繁杂的尘世间犹如浮萍,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诉诸心事,摘出面具,将内心的黑暗面完全告知的伙伴。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变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