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廊关的忠武将军贺呈请来镇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壮武将军冯子洛拿了兵权。
“大将军,假扮您的三个人都在路上遭遇了刺杀,看来皇帝已经知道您出城了。”马铜道。
池清躺在地上,咬了口硬的咯牙的馒头:“算算时间,皇帝也该发现我出城了。没有出什么意外,证明京城里知道我去北疆的人都没有背叛我。”
马铜递了水囊过去,笑道:“大伙都是愿为大将军卖命的。您这两天是不是担心夫人啊,总瞧您往京城的方向看。”
“没有。”池清答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心里慌的很,好像出了什么让他难以应对的事情一样。他以为是萧严胡三将的事情,但又总忍不住想余杭亦。
两人睡下,夜半马铜突然听见马的嘶鸣声。他坐起来看见大将军已经骑在马上,他听大将军言道:“马铜,我回京城看看,你假扮成我的样子去往北疆。我告诉你一条连环计,你只要把这计谋告诉贺呈便可,记住,你亲口告诉贺呈,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是。”马铜不由担忧。大将军一向谨慎冷静,不是这般冲动之人,不知为何今晚突然改变主意要回京城。北疆乱成这样,需要大将军镇守,若北疆兵权被夺,大将军的势力也就去了大半。而且,皇帝也已经知道大将军出了京城,再回去能否安全?
池清把连环计详细说与马铜,他半夜无眠,终于想出条借外敌之手除去冯子洛的计谋,也算是能给萧严胡三人一个交代。而他,实在是牵挂余杭亦,必须回去看看。
“您是要回去看夫人?”马铜忍不住想要劝大将军理智些。“夫人在萧大人保护下,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萧峰云是我的人,我怕他发脾气,闹得太厉害,让萧峰云头疼,再把自己也伤了。我得回去看看他,很快去北疆和你们会合。”只要确认一眼便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给余杭亦泼泼冷水,让他安分些。等度过这次的难过,再接他出来。他在牢里待着是得受些罪,不过,总比跟着自己冒险的好。
池清回了京城,秘密通知萧峰云他要到牢里探视,让萧峰云给安排。很快,他就收到萧峰云的回信,让他晚上跟着牢头进去便可。
他见到余杭亦的时候,余杭亦坐在牢里,他举着灯盏,想让牢头把牢门打开,他想进去抱一抱余杭亦,虽然灯火黯淡,可他还是看出余杭亦清瘦不少。
牢头说,夫人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天发脾气摔碗掀桌子,萧大人日日来劝,还被夫人给打了一拳,好几日不敢上朝、审案。谁也不敢欺负夫人,祖宗一样供着,就是夫人不肯好好吃饭,在加上牢里阴湿,又病了一场,人消瘦不少。
“你下去吧。”池清没让牢头打开牢门,余杭亦这样闹,他哪里能放心,多大个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杭亦。”池清低声喊。
余杭亦极其缓慢的动了动脖子,身子没有动。池清把灯盏往前伸,这才看清余杭亦靠着墙,脸色虽然苍白,但身上穿的囚服干净,住的牢房也不错,萧峰云安排的很好。
“你查出我是冤枉的了?”余杭亦问。
池清听不出余杭亦声音里的喜怒哀乐,他只听出余杭亦的声音嘶哑。“你不要闹脾气。”自己照顾好自己,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给他些时间,他定然会把余杭亦接出去。后面的话他不敢说,怕说了,余杭亦闹的更厉害。
余杭亦这个人,脾气大,年少而不知世事,被父亲和他保护的很好,不知人事险恶。他也不想让余杭亦知道这些,他只要余杭亦在这段时间生生闷气,哪怕是对他伤心绝望也好,不必去操心其它。
“你还是不招?”池清反问。他确认了余杭亦平安,接下来就该让余杭亦老实些,别自讨苦吃。
“我凭什么招?”余杭亦道:“你为什么不去查,我不信陷害我的人就能做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你有孩子,我是难受,但也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吧?”
“你心胸狭窄,怎么可能容得下我的孩子?”池清冷笑。他看不大清楚余杭亦,但灯盏在他手里,余杭亦却是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得做出样子来,让余杭亦看个明白。“你若还是不招,就接着审。我看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说完话,池清甩袖便走,他得连夜出城。
“哈哈,看我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是吧?”后面传开余杭亦疯了般的大笑声。“清者自清,我没罪,打死都不会认,你有本事,让他们给我个痛快的。池清……”
池清的步子越走越快,他听不了余杭亦这般撕心裂肺的喊声,就好像恨不得杀了他一样。这个时候,余杭亦生气也是应该的,以后好好哄,总是能哄回来的,他又没让余杭亦受多大苦,多给他些时间,一切都会恢复到刚成亲时的平淡幸福。
出城的时候,萧峰云来送,言道:“月前,余家九族灭门。朝臣轮番参夫人,皇帝下令之前,臣把您的免死金牌给亮出来了,这才保住了夫人一命。不过,皇帝还是举棋不定,属下猜测,皇帝想要把夫人永远关在死牢。”
“好好照顾他。”
往北疆赶路的第十天,就接到探子回报:“马铜遭遇埋伏,已死,未到达北疆。”
池清快马加鞭赶往北疆,他到时,贺呈和冯子洛僵持不下,越城因为以下犯上被关了起来,让冯罗给救走,两人不知去向。池清引贺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