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验货”了。
今日回到京城,宸王几个人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得以进入王府内。
回到王府,先是巧妙换下替身,宸王才在书房内,接见管家和留在府内的心腹,了解他去“验货”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宫内及王府内的情况。
验货这个词,指的便是如沂州那般,半夜掳来人家女儿,检验她们有谁可以令宸王不吐。这个词只有宸王的心腹才明白它的真正所指。
“王府内一切如常,因为平日下人们就很少接触到主子,所以王府里的人,应该察觉不到异常。”管家肖阳谨慎禀报。
“王府夜里还会有些宵小之徒,试图潜入府内查探情况,不过都被属下们重创了。”心腹暗一禀告,他双眸明亮,隐隐还带着一丝打斗的狠劲。
宸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说道:“府中肯定还有钉子,大家一定不能放松,尽快把这些钉子都找出来,以方便日后我们将计就计。”
众人齐声说遵命,然后各自散去。宸王独自留在书房内,紧闭双眼,仔细回忆这一个多月的经历,以及思索日后如何应对。
宸王回到王府的第二日,主动言明说要进宫给母后请安。皇帝听说宸王进宫,便下令撤掉宸王府外的暗卫。
话说辰王进宫后,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母后并非病重,那是父皇骗他自投罗网的理由。
宫殿庄严,飞檐重重,明黄肃穆,威压天成。宸王被请到御书房,看着计谋得逞兀自得意的父皇,宸王觉得十分刺眼,只是,对于父皇的做法,他纵然心有怨气,也只能压在心中。
皇帝知道儿子心中有气,但是迎亲队伍遇袭,伤亡殆尽,镇北侯夫人和准王妃下落不明,现如今要做的,便是尽快找回侯夫人和准王妃,消减镇北侯的滔天.怒意。
看着自己高大挺拔的唯一嫡子,皇帝北冥榛百感交集,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儿,是他北冥榛的儿子,如此文韬武略的男儿,是他大渊国的嫡子,可是偏偏这么顶好的儿郎,却是无法让女人近身,这是造的什么孽?
可是皇家不必寻常百姓家,皇家之事从来就不是小事,皇家的婚事牵扯的,那是整个皇朝的千丝万缕的利益。
宸王恭敬见礼,皇帝欣然接受,待到曹明曹公公上茶后,皇帝支开曹公公,然后才有些疲惫地对自己嫡子说道:“我儿,想必父皇围住你宸王府的事儿,你是知道了,但你可知父皇为何这么做?”
宸王没想到父皇会单刀直入,他假装茫然无知,沙楞地问道:“儿子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一个多月前,父皇下了一道旨意,把镇北侯嫡女赐婚为宸王妃,当时父皇把你宸王府看守起来,便是担心你不愿成亲而逃走,还希望我儿不要记恨父皇。”皇帝北冥榛说道这里,眼中有些歉意。
“父皇也是一番好意,儿臣怎能记恨父皇?”宸王静静听着,并平静回话。
皇帝北冥榛定定地看了一眼自己最优秀的儿子,才继续说道:“镇北侯是封疆大吏,战功赫赫,他一向是保皇党,父皇觉得他能够给你助力,只是没想到,迎亲队伍回到沂州的时候,竟然遭受北漠人的袭击,迎亲队伍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那位叶小姐呢?”没想到父皇已经探听到确切消息,宸王心头无法在保持平静,因为如果叶小姐出了事儿,镇北侯可就难驾驭了。
“这正是父皇召你进宫的原因,当日五百人的迎亲队伍中,总共有四个女人,其中两个是叶小姐的丫鬟,都是当场被杀死了,叶夫人和叶小姐下落不明。”皇帝北冥榛艰难说道。
下落不明?暗七在乌葱岭山洞内的女乞儿,也就是他与之欢爱多日的叶雪衣,会不会就是镇北侯嫡女,难道说她就是他的准王妃?想到这个可能,宸王觉得自己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想着还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崔贺,宸王抬头定眼看着自己的父皇,沉声问道:“敢问父皇,这五百人的迎亲队伍,您确定是被北漠人消灭的吗?”
此时的皇帝北冥榛,再也没有了当日秘令张莫寒和崔贺北上的踌躇满志,他老老实实跟宸王交代了秘密赐婚之事,然后叫儿子想办法善后。
秘密赐婚之事,宸王当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父皇面前,他必须装作是第一次听说。皇帝说完赐婚之事后,宸王装出非常吃惊的样子,带着怪罪和不满说道:“儿臣谢谢父皇关爱,只是如今儿子病症尚未治愈,只怕娶了王妃进门,结亲终会变成结仇。”
“胡说,怎么结亲会变成结仇呢?镇北侯乃我朝战胜,战功赫赫还忠心耿耿,他的女儿绝对有资格做你的王妃。”皇帝简直要气炸了,这个二儿子,总是跟他作对。
“父皇息怒,儿臣没有对镇北侯和镇北侯小姐有任何不满,相反,儿臣一向钦佩镇北侯爷。”宸王也是有些气闷,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便是不孝。
皇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宸王,想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宸王看懂了父皇眼中的不解,他急忙解释道:“儿臣斗胆为父皇一句话。”
皇帝一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