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着宸王三息时间,才沉声道:“说。”
宸王也不不客气,他清亮的声音即刻响起:“如果后宫的妃嫔长久时间得不到父皇恩宠,她们会有何反应?”
“大胆。”如宸王所料,皇帝的怒意立即被激发。
宸王也不管父皇的情绪变化,他继续说道:“没了父皇的恩宠,后妃必定心生怨气,轻者闷闷不乐,重者怂恿父兄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甚至意图染指皇位。父皇,儿臣所说是也不是?”
“你待如何?”皇帝承认儿子说的是真的,但是他堂堂帝王之尊,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对后宫做不到雨露均沾呢?
宸王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乘胜追击:“儿子呕吐病症未愈,娶了女人进府,势必无法给予她们恩宠,日久生恨,这好事岂不就是变成坏事?亲家变成为仇家?自古以来,没有好利益的相伴,就没有好亲事的产生,我想父皇也不愿意给儿臣弄来一堆仇家吧?”
这些道理皇帝岂能不知?自是想到宸王势单力薄的样子,还在挣扎着劝说儿子:“要不先娶了人进门,同时想办法治好病症?”
宸王差点气绝,他淡淡回道:“那父皇就等着看我宸王府变成烹油大鼎吧。”
烹油大鼎?烈火烹油!想到自己后宫的各种勾心斗角,皇帝北冥榛只好作罢。
但是摆在眼前的问题却不得不解决,可是皇帝说出自己的担忧后,没想到宸王却说:“父皇下旨之前,想必已经是想好了应对之策。如今对这般凶悍截杀朝廷官兵的人,不知父皇如何处理?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些官兵都有父母妻儿,他们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北冥皇家。”
胆敢截杀朝廷官兵的人,一来是无视皇帝的威严,二来是公然破坏宸王的婚事,放眼整个大渊国,还有谁有这样明显的动机和强悍的战斗力?
答案呼之欲出,除了景王,还能有谁?而要详细说起来,便是博野逸和博野望父子了。自从兖州伯爵把嫡长女送入景王府为妃,景王府俨然已经成为博野府,景王那个懦弱无能却又心狠手辣之人,早就成了博野父子的傀儡。
御书房内,皇帝北冥榛陷入了沉默,几乎变成了宸王的一言堂,曹明不住在心中暗叹,还是宸王殿下具有雷厉风行的帝王之相。
连着几天,宸王一边想着叶雪衣,一边想着赐婚的镇北侯嫡女,前往庆安侯府庄子看望叶雪衣的脚步,也变得沉重,晚上即便抱着叶雪衣,也是一时千语万语无从说起。
*
太岳山,大渊国最高峰,位于大渊国西面,距京城四百余里,高耸入云的群峰连绵几十里,山上古树参天、云雾缭绕,众多飞瀑从悬崖绝壁飘飞而下,天财地宝遍布山间。
太岳山山势陡峭,自古以来人迹罕至。太岳山主峰望息峰,自半山腰以上终年被云雾笼罩。
今日难得晴空万里,望息峰半山腰以下云海翻腾,半山腰以上则是秋高气爽。秋意过处,层林尽染。
一处隐蔽清幽的岩石下,正是忘归洞的洞口,洞外一座寺庙寂静无声,正门上挂着自牌匾,唤作“忘归寺”。
寺前有石质栅栏,栅栏外便是万丈深渊。一位高僧刚刚完成一套拳脚功夫,正临渊而忘,他长须飘飘、法相庄严,赫然就是叶雪衣梦中所见之人。
“莫长老,昨夜您耗费心力过大,还是多做休息吧。”一个同样僧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低声地在莫长老身后劝解。
“无妨,本阁高兴。昨夜梦中与那女孩相见,证明咱们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接下来,咱们进行第二部计划,可不能让那人在宫中得意太久。”莫长老举手制止中年僧人的劝解,缓缓说出心中谋划。
“属下遵命。”中年僧人开心应到,眼中闪过兴奋和期待。
“适当提醒浩儿一下,那小子这几个月难过得紧哪。”看到中年僧人即将转身,莫长老又提醒了一句。
“宸王殿下聪颖早慧,这些事儿应该难不倒他。”中年僧人颔首回应。
莫长老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小子聪慧不假,只是自小受到的伤害也不小,现在只能盼着那个女孩来救他。”
“属下观星盘璀璨,命运之轮已经进入正轨,宸王殿下应能得救,而且属下认为,星盘的光芒十分耀眼,恐怕宸王殿下的造化非同一般。”中年僧人停下脚步,再次转身正对莫长老,愉悦地诉说着。
“是的,本阁也看见了,希望这次对他来说,是因祸得福吧。”莫长老继续捋着胡须,面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末了还不忘提醒道:“程斌,你亲自去京城一趟吧。”
“是,属下这就动身,希望从此以后,宸王殿下都能逢凶化吉。”中年僧人也就是程斌领命而去。
☆、皇后逼婚
其实这一个月来,皇帝的日子一点而也不好过,太后得知她大孙子阻挠她二孙子的婚事,除了狠狠地教训皇帝这个儿子外,还时常刁难景王的生母敬妃。而皇后就更不用说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