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点点头,“他在许仙的衣服上下了咒,我不小心中了招。”
白素贞召出雄黄宝剑,“法海欺人太甚,卑鄙无耻!小青,你在家养伤,我去会会他!他不过七十多岁,我倒要看看他的法力是不是真的有海那么深!”
“姐姐别急!”小青急忙拉住白素贞,调皮地笑了笑,“咱们先去搬些救兵,我也想感受一下打架的时候身后站着天兵天将的感觉。”
许仙和法海坐在禅房里,法海说了几句话就不再开口。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许仙没有点灯。也许是黑暗给了法海勇气,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今年七十多岁,从小便在寺中修炼。师父赐我法名法海,意思是法力无边,海裂山崩。”
“然后呢?这跟白素贞有什么关系?”
天太黑,许仙看不清法海的表情,他只感受到法海一听到白素贞的名字,身上就充满戾气。
“我第一次见到白素贞,晚上的时候就做了个梦。在梦里,白素贞抢了我的灵丹,断我仙途,致使我寿元断绝,只能转世轮回,重头修炼!”
许仙问:“只是个梦而已,梦境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不可能!我们三人的前世今生一直纠缠在一起,我不可能看错!一千八百年前,我是个猎户,上山打猎的时候抓到一条小白蛇。那时,你还是个小牧童,你从我的手上救走了白蛇。后来,白素贞为了报当年的仇,盗走了我的灵丹。现在,她出现在杭州就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了结尘缘,飞升成仙。”
许仙揉揉鼻子,这关系乱的,跟三角恋似的。
法海恨声说:“白素贞断我仙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飞升成仙!我要让她尝一尝我当年所受的痛苦!我要让她知道,马上就要爬到云端却只能跌落凡尘的痛苦!”
许仙吹亮火折子,点燃油灯,“法海,给我送饭的玄宁小和尚不错。”
法海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听到玄宁的名字,狰狞的笑容消失了,他神色变得有些迷茫。
“玄宁?”
“对!玄宁。还有金山寺里崇拜你,敬佩你的僧人们,你不想让他们的心里只有斩妖除魔,没有一点慈悲吧?做事前多想想他们,你现在拖家带口,自己走了岔路不要紧,不要把玄宁也变成你现在这副样子。”
法海点了点头,冲许仙行了一礼,“多谢施主教诲。”
许仙指了指床铺上的棉絮,“给我换一床被褥吧!再给我准备些祈福的经文和笔墨纸砚。我不会再逃跑了,看着我的人也可以撤掉了。”
法海又行了一礼,“多谢施主。”
许仙安心在金山寺里住了下来,他拉着小青跳楼的时候塞给她一块手帕,上面用血写着哮天犬三个字,想来小青这回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小青拉着白素贞去了灌江口,在路上,小青给白素贞看了那块带血的手帕。
“看!这是许仙塞给我的!哮天犬是二郎神的手下,它应该能打得过法海吧!也许咱们去了,还能请来天兵天将呢!到时候,咱们姐妹俩站在前面,身后跟着天兵天将,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威风极了!”
白素贞摇头,“小青,天兵天将就别想了,去了也是咱们站在天兵天将的后头。”
路上说着闲话,她们俩很快就到了真君神庙外面。
不等她们靠近,几个草头神杀出来挡在她们面前,“大胆蛇妖!竟敢擅闯真君神殿!”
白素贞拉着小青拜见,“仙君容禀,钱塘县许仙许相公有难,我和妹妹替他传信,麻烦仙君带我们去见哮天犬。”
“你可有凭证?”
小青奉上那块手绢,“仙君请看。”
那草头神把手绢拿在手里看了看,“在这等着,我去通传。”
草头神进了神殿,正好碰见了逆天鹰。逆天鹰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草头神把手绢展开给逆天鹰看,“门外有两个蛇妖,说是钱塘县的许仙让她们把手绢交给哮天犬,她们说许仙遇到麻烦了。”
逆天鹰看看上面的血字,“恩……这块帕子交给我吧!你去把那两只蛇妖打发了。”
草头神问:“许仙是咱们二爷的徒弟吧?我看还是把那两只蛇妖请进来仔细盘问一下。”
逆天鹰挥挥翅膀,“一般人伤不到许仙的,他身上有二爷留下的护身符。救许仙的事我和哮天犬商量一下,你不用管了。”
草头神放心了,有逆天鹰和哮天犬在,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恐怕也要惧三分。
“成!有你们出马我就放心了,我这就把那两只蛇妖打发了。”
草头神出了门,对白素贞和小青说道:“哮天犬已经知道你们的来意。你们回去吧!许仙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说完草头神就隐匿了踪影,小青上前一步,“你先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可惜一道屏障挡在她面前,她再也不能上前一步。
白素贞拉住小青,“小青,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白素贞心里替许仙难过,没名没分地跟着二郎神,现在他出事了,可二郎神的手下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小青,我看……哮天犬是指望不上,我们这就回杭州,救出许相公。”
小青用力点点头,“嗯!咱们这就回去!”
逆天鹰叼着手绢去了哮天犬的寝殿,哮天犬正趴在床上看戏本子,逆天鹰把手绢扔在戏本子上面。
“许仙出事了。”
哮天犬看到手绢上的血字,毛毛都炸开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