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便给白思禅发了条短信,委婉地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
回复的短信倒不见异常,认认真真地报了一长串菜名。
何生楝松了口气。
还好。
他放心地开始工作了。
女生宿舍内,白思禅坐在椅子上,抱着枕头,一脸的惆怅。
祝杏好穿着拖鞋,递给她一根黄瓜:“乖宝宝,别这么幽怨。和老公闹矛盾了?和姐姐说,姐姐给你出主意啊。”
白思禅垂头丧气地接过来黄光,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谢谢小杏杏。”
今日只有下午一节体育,唐绛跑出去和小男友约会了。叶苗苗去上课还没回来,宿舍里只有白思禅与祝杏好两个人。
祝杏好还是第一次见白思禅与她那奶爸一样的老公生气,倚着木床,笑着看她:“怎么,你老公哪里得罪你了?”
白思禅声音闷闷的:“你怎么不问是我哪里得罪了他?”
祝杏好失笑:“怎么可能。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见你做过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别人不了解白思禅,祝杏好还能不了解么?
乖孩子的模板,干过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就是和何生楝领证。
白思禅扑过去,抱住了祝杏好,一脸的委屈:“小杏杏,他竟然谈到了分手的事!”
祝杏好摸着小白柔软的头发,好心肠地纠正:“你俩那也不叫分手,叫离婚啊。”
“……意思不也一样嘛。”
这可不一样。
白思禅把昨晚何生楝说的话尽量复述出来,祝杏好拍了下她的脑袋壳,骂:“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多好的事啊。天上吧唧掉下来块大馅饼,你还嫌弃馅饼做的不好吃啊?”
白思禅委屈了:“这哪里是天上掉馅饼啊。”
“小白,”祝杏好难得正色,与她讲,“何生楝没有去做婚前财产公证,将来你们若真的走到了离婚那一步,他愿意将自己一半的财产分给你,这说明了什么?”
白思禅对财产没有丝毫概念,只茫然地看着她。
祝杏好恨铁不成钢:“一半财产啊,我的小思禅!你白睡了一个极品男人几年,还能拿走他一半的钱,你说,这过不过分?”
白思禅险些就被她给绕了进去,很快醒悟过来:“那他还享受我这么一个美少女好几年呢!”
祝杏好与她大眼对小眼:“好好的一场婚姻,怎么让咱们俩说的,好像是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嗯……这个比喻的确不恰当。
祝杏好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来来来,让小杏姐姐给你好好地分析一下;你这样生气,纯粹是因为何生楝提到了‘有可能分手’这件事?”
白思禅点头。
祝杏好笑了:“你瞧啊,何先生只是做个假设,你怎么还炸毛了呢?”
白思禅毫不犹豫地回答:“热恋中的人应该不会想到这种事情的吧?”
“那是你,”祝杏好捏着自己的下巴,神神在在地说,“你这么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满脑子里都是粉红色泡泡。衣食无忧,何生楝又宠着你,疼着你,你当然不会考虑到这些现实的事情了。”
白思禅愣愣地看着她。
阳台上的门没有关,风将外面的喧闹声送了进来。
人生导师祝杏好开始了对小白兔的启蒙:“小白,你运气要比很多人都要好。你知不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有多少人相爱多年,最终因为谈婚论嫁时产生的矛盾而告吹的?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结婚只付出了一千块,就买回来这么一个金龟婿。”
何生楝对她,百依百顺。
白思禅弱弱地说:“那我还真是幸运呢。”
“举个例子吧,”祝杏好说,“就连我堂哥,那么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和我嫂子结婚前都跑去做财产公证。他为了什么?还不是怕有朝一日和我嫂子离婚,分走他的那点钱。何生楝这都直接把钱捧给你了,你竟然还生气……哎,算了,我还是回归你的少女心吧。你说在热恋期的人不该考虑这些,错。何生楝多大了?他又不是施明西那样的毛头小子。他目光放的远,替你考虑的是你的未来,你还在这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思禅抱着枕头,手足无措:“那是我错了?”
祝杏好瞧着她:“那你觉得呢?”
“……”
白思禅先前只顾着自己生气,如今冷静下来,听祝杏好分析,才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祝杏好给她出主意:“你和他还没闹到要吵架的那一步吧?我觉着何先生是不会和你吵的。”
“嗯,是我单方面不理他。”
“那就好办,”祝杏好笑眯眯,“男人嘛,你去服个软洗个白献个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白思禅伸手要打她:“小杏,你正经一点啊!”
“挺正经啊,”祝杏好捂着嘴笑,“男人都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