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所以他必须要找人替代他的母妃,在茅坑里沉浮,让顺婕妤知道,她所痛恨的人还活着,还在生不如死。
令他没想到的是,归晚会三更半夜的过来,正好看见他杀人肢解,他当着她的面故意的每一刀下的极其重。
他以为她会尖叫,他心里想着,只要她叫一声,他就杀了她,用他取而代之他母妃的位置,与屎尿为伍,在茅坑里默默死掉。
令他暗暗称奇的是归晚眼中明明是害怕,却闷不吭声。
为此,心中的杀念,瞬间消散,他不顾污秽跳进茅坑,把装有自己母妃的瓮罐给拖了上来。
沾满屎尿的东西,他没有指望谁个回来帮自己,归晚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他心中的感觉。
伸手帮了他的忙,他从茅坑里爬上来,害怕自己的母妃已经死了,他用手探着她的鼻息。
还没有到她的鼻息之下,归晚颤抖得不成样子:“她这样痛苦,不如让她归,归去!”
当自己要杀,和别人说杀,完全是两码事儿,他一下子心中的所有愤怒,全部爆发出来,掐住归晚的脖子,要她的命。
归晚靠近死亡的时候,还不忘张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与其让她这样痛苦,不如让她死了。我也是没有娘的人,没有娘的痛,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一个没有娘的人,半大的孩子在这皇宫里,想要活下去,必须就得找人依附着,不然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
容与慢慢的松开了手,心中开始酝酿着如何反击,如何让杀了他母妃的人以命抵命。
他不需要任何人动手,尤其不需要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动手,他亲自杀了自己的母妃。
用一个太监的尸体伪装成自己的母妃,把太监踢下去,待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归晚脱了衣裳,把他母妃的尸体裹了起来。
他眯了眯杀意遍布的眸子,刚欲开口,归晚犹如一只耗子一样,窜的没有影儿了。
一直在望风张望的元一在归晚离开之后跑了出来,手指着她离开的方向:“十一皇子,要不要奴才去杀了她?”
容与把自己母妃的尸体抱起来,目光凝了凝:“不用杀了她,去好好查一查,她是在谁的管辖之下!”
“顺便再查一查,屏兰和秋思都喜欢去什么地方,与什么人接触,我要断了顺婕妤的左膀右臂!”
元一被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意,吓得浑身一震:“奴才知道怎么做,先带念妃娘娘回去,好好安顿下来!”
容与这才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归晚离开的方向移了回来,抱着念妃娘娘就离开。
元一已经备好了洗漱的水,回到小院里,容与给念妃清洗了身体,裹上干净的衣裳,一代美人,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埋葬着元公公的地方,旁边重新被挖了一个坑,容与坑里垫了自己的衣裳,把自己母妃的尸体放进去,跪在地上叩头:“儿臣不孝,找不回您的身体,元公公是您让他来照顾我的,现在您去他的身边,儿臣也放心!”
回答他的只是寂静的夜,以及低低几声虫鸣声,用手捧着泥土,一捧一捧的盖住念妃的脸,身体。
所有的东西都覆盖,使劲的踩平在地上,把院子里刚刚起开的野草,再一次摊平了,犹如先前一模一样,就算此时此刻有人进来,也不会发现他的母妃就躺在这里。
元一办事极快,让他去查的东西很快就有了消息,在他们还在房间里商量对策的时候。
令容与惊讶的是温公公把归晚带到他的小院里来了。
他在屋子里看见她进来,内心充满了矛盾的心情,这样的一个小女子见了他所有的不堪,还知道他亲手把自己的母亲杀了。
既然来到他的身边,那肯定有过人之处,不然的话温公公也不会送来。
他从房间里窜出去,狠狠的拽住她的手,把她往外拖。
元一见状不好,做势就要跟上,容与斥责了他,不让他跟着自己,拖着归晚走出小院。
这是一个识时务聪明的姑娘,谨小慎微为了活着,什么样的低声下气都可以忍受。
容与想到元公公临终之前,对他说的话,要想成为人中龙凤,就必须忍常人不能忍,做常人不能做的事。
他觉得把这个话安插在归晚身上,再合适不过,归晚为了活命,极其能忍。
在这样的女子身上,容与兴奋的发现仿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在后宫之中苦苦挣扎,只为了一口喘息,只为了一口气,只为了能活着,做人上人。
绕过宫道,他倒要看一看,这小小的女子心心到底有多么坚韧,见惯了死人,亲手杀人,会不会还是这么淡定如常。
容琚要大婚,经常来皇宫里,他也知道容琚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因为他是皇后嫡子,虽然皇上没有册封他为太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