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马挑了眉,像是说你怎么知道。
“嘛,很少见你轻松的样子,所以果然是发生什么了吧?”城之内一笑,灯光映在他琉璃金的眸子里,使得那里的景致漂亮得不可思议。
“小事,”海马濑人言简意赅,看了他半响突然道,“你的嘴上……”
城之内下意识要去摸,海马抢先一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稍微抬起一点,手指轻轻抚过唇上的伤口,“怎么弄的。”
“……牙齿刮破的。”倒也没说错,只不过省去了主语,说到底,城之内还是有点心虚。
手离开,下巴上好像还依稀留了那人的触感,凉凉的,很舒服。
他鼻尖一直萦绕着那股冷香。
海马的轻笑似乎就在耳边响起,不知怎的,他开始渴求更多触碰了。
武藤双六的越洋电话在晚上八点打来,老人家精神很好地询问游戏两人的近况,游戏一一答了,心里揣摩着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讲,从以前开始他在说重点前就会扯一堆闲话。
末了爷爷果然冒出一句,“再过一个半小时就要上飞机了,按日本的时间算,应该是明天下午一点就能到。”
“真的啊!”游戏欣喜地叫了出来,随后察觉到自己表现得像个依赖亲人的孩子,边上亚图姆笑着看他,连忙咳了一声,“那我去把你房间收拾干净。”
“那就拜托了。”双六得到孙子的答复,心满意足收了线。
“爷爷还真是喜欢搞突然袭击呢。”游戏嘴上嘟囔,眼中的喜意却快要流淌出来,爷爷离开那么久也是第一次,虽说有电话,可到底还是会担心对方的身体。
“不知道在那边工作如何。”亚图姆接口,随即问道,“伙伴,冰棍吃吗?”
“嗯。”
夏天的夜晚,就是要开着空调吃冰棍才舒爽。
亚图姆开了冰箱,却只看到一块冰砖,“嗯我想,是时候补充冷饮了。”
“明天去吧,现在先将就一下好了。”游戏拿出了两个勺子。
“没关系吗?”共吃一块冰砖什么的,伙伴不会介意吗,亚图姆看着他把冰砖拆到碗里,这样问。
游戏笑起来,“有什么关系啊。”
见惯了他笑脸的亚图姆仍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伙伴,真可爱啊。
于是两个人端了碗走回房间,选了本电影,坐在床上看起来。
西部枪战片,充斥着牛仔、布鲁斯和硝烟味,剧情算不上精彩,却在人物塑造上很有一套。他们就着电影吃冰砖,你一勺我一勺解决得极快,亚图姆捞了一勺正放到嘴边,才发现游戏正盯着他。
“……?”
视线移到碗内,原来是剩最后一口了吗,“伙伴想吃?”
“不,不是。”游戏转过头假装专心地研究电影,勺子含在嘴里久久没拿出来。
想吃的话直说不就好了,亚图姆一手拔出他嘴里的勺子,将自己的勺子送了过去。
嘴里冷不防被塞了冰凉的东西,还未来得及反应舌尖上就化开了醇香的奶味,游戏虽然不是很喜欢牛奶,但对于奶香味足的东西确实无法抗拒。
仅剩的那一点总是格外好吃,游戏回味完有点不好意思,“不用特地给我啊,我又不是特别想吃。”
亚图姆拖长音“哦”了一声,一边面不改色地用指腹抹去了游戏嘴角的奶渍,再用舌头舔去。
红瞳的王眼尾上挑,舔舐着自己的手指,这一幕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极为色气。
武藤游戏涨红了脸,始终没有把“你不觉得羞耻吗”这句话说出来。
第二天八点,因为过于刺眼的阳光不得不起床的游戏打开了爷爷房间的门窗,在扫除前先通通风吧,他这样想。
亚图姆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伙伴,早饭好了,我去买冷饮。”
“好”
笑眯眯下了楼,早饭在餐桌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啊,真是美好的一天。
他很快享用完毕,才想把餐具洗了就听到门铃的声音,那么快就回来了吗?买冷饮的地方好像离这里挺远的啊。
他擦干了手往外走去,那里站了个女生,乌黑长发,嘴唇殷红,明明长得极其漂亮,却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她的眼睛不该长在那里,她的鼻子不该长在那里。
不舒服,而且想吐。
游戏勉强扬起一个笑,“你好,店还没开……”
远处亚图姆的心口突然一滞。
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
身处阳光无法照射之地的神袛,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无声笑着。
☆、四十七aibo在哪里?
冷饮店离游戏屋有两条街,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
亚图姆走得并不快,天气很热,稍微走得快些就有汗渗出来。他走在路边店铺下的阴影里,微风吹起刘海,倒也凉爽。
胸口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撞击了一般,沉闷得无以复加。
“亚图姆——!”
轮胎快速摩擦过地面,紧跟着的是城之内焦虑地叫喊,黑色轿车一个急刹停在他身边。
“?”
城之内打开车门冲了下来,因为速度太快还差点被绊倒,这个样子有些滑稽,亚图姆却来不及想这些,那声叫喊里的焦虑和恐慌真的吓到他了,他立在原地,被猛地抓住了肩膀。
“游戏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在家,怎么了?”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剧烈得像要爆炸,是有什么发生了吗,跟伙伴无关对不对?
城之内收紧了手指,定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