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当夜,陆怀英陪君主宿在斋宫,江翊不知从哪弄过来两坛陈酿,拉着秦皓宸说要小酌几杯。安陵侯直言不合礼数,尽职劝过几句,兴致反而比江翊更高。
小将军年前奔赴南地,不晓得近来京都风云诡谲。陆怀英看多了君主的克慎隐忍,如今大势已定,他私心更祈盼秦皓宸尝尝肆意欢闹的乐趣。
酒过一巡,桌上便喝倒了一位。
陆怀英酩酊不醒。秦皓宸抿完两杯,腰背挺得笔直。
江翊戏谑说:“皇上,您背着臣喝过多少佳酿,练得如此酒量?”
秦皓宸循声望向他,瞳孔蕴着些浅淡笑意,含了莹莹烛光,深情地凝出水来。
所有晦暗的景色都模糊了,眼前这个人却清晰散着暖光。这酒后劲挺大,江翊暗想。他脸颊滚烫,脚步发飘,花好大力气抬起手,抚摸君主的眉眼,另一只手滑下肩脊,虚虚将人揽在怀中。秦皓宸默许一般,眼瞳印满臣属的倒影。
江翊收紧臂膀,下巴搁在君主肩上。和着酒香的气息软在颈侧,不知谁的鬓发轻擦他的颌骨,酥酥痒痒有些麻。
秋夜还是凉了,他想,然后张口咬住君主染上薄红的耳垂,顺着耳廓吮吻。
秦皓宸眨下眼,悄悄握紧酒樽。江翊察觉他腰身僵硬,便低头含半盏残酒,以口渡了过去。他静心品赏齿颊醇美的酒香,良久,探出舌尖舔了舔发凉的唇。
怀中之人蓦地挣扎起来,力道之大,江翊前胸被撞得生疼,连忙松开禁锢。秦皓宸惶然起身,一步步后退,靠紧了隔扇,撩起袖子一个劲擦拭嘴唇。
江翊见他嫌恶至此,顷刻间酒意尽散,说:“微臣知罪,求皇上责罚。”
秦皓宸充耳未闻,一口将唇瓣咬出血迹。江翊看着他嫣红的唇角,曾经萦绕心头的迷雾似乎散出灵光。像要确认什幺似的,他欺身上前,噙住君主的喉结辗转吮吸。秦皓宸曲肘欲推,而后仰起头,手臂缓缓垂落身侧。
江翊舔净他脖颈溅落的酒渍,借烛光看清那片薄桃色吻痕,沉沉地出了几口气。他抬眼看去,秦皓宸双眸紧闭,隐隐透露迷茫的苦痛。江翊捧起他的脸庞,连声唤道:“阿元,阿元。”
“江翊?”秦皓宸稍微掀开眼帘,可惜醉了酒,眼前白雾迷蒙,什幺都看不真切。他伸手摸上江翊的侧脸,分不清此刻在梦中还是现实,皱眉斥道:“放手!”江翊将他抱得更紧,小皇帝连踢带咬,说:“放手放手!”
江翊竭力按紧了他,再一次舔吻他的唇。抗拒太过厉害,不一会儿两人嘴里淌满了铁锈味。江翊仍不放手,想透过唇舌将胸腔里的什幺东西渡过去,执意勾着他的舌,舔遍口腔每个角落。
或许因为珍而重之的吻不大令人讨厌,秦皓宸终于从温和中感知某种意味,他试探着,给了些许回应。江翊更殷勤柔和地回吻,舌尖无意刮过上颚,激起一阵酸软酥麻。
这感觉很新奇,秦皓宸觉出兴味,扣住江翊的后颈,主动加深这个吻。等交缠的唇齿分开间隙,他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臣属的唇。江翊腾出手解他的腰带。秦皓宸喘匀气,又舔上那瓣被自己咬出血的唇索吻。
很快江翊满腔的欣喜被麻木取代。他的君主像钻研史书一般兴致高昂,乐此不疲探索自身新鲜的感触,惊叹连连。他们做着恋人之间表露爱意的亲昵之举,他却感受不到分毫情爱与ròu_yù。
江翊心生懊恼,狠心将君主抱上床,手指钻进xiè_yī抚弄胸前嫩肉。秦皓宸浑身僵硬,轻声唤道:“江翊。”他的臣属停了动作,四目相对,他说,“不要。”
江翊凝望他许久,环住他的肩背,沉声说:“好。”
秦皓宸张开双臂回抱住他。两人呼吸间逸出清淡酒气,在昏黄的光晕中流转交合。江翊忍不住想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年轻的躯体紧紧相拥,苏醒的性器隔着布料彼此摩擦。
“阿元……”江翊又含住他的耳廓临摹描绘。秦皓宸压低声调喘息,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身。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传遍全身。如果是这个人,他迷迷糊糊想,感觉好像不算太糟糕。酒精放大了所有感受和思绪,秦皓宸收回手臂,掌心摸到江翊胯下,覆上精神的男根摩挲。他想从不甚美好的年少时光中寻摸些情事技巧,结果回忆乱糟糟散成一团,动作也总比意识慢上很多。
他反应过来耳畔一直有轻微的抽气声。那绝对不是享受的声音。手中硬挺的茎身似看好⊥看的lt;gt;带va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乎因疼痛有萎靡的趋势。秦皓宸犹豫要不要更慢一点更轻一点,随即耐心告罄,推了推江翊的肩膀想背过身去。
江翊先一步褪下他的亵裤,常年握剑的手握住玉茎上下捋动。指腹厚薄适宜的硬茧刮过嫩色顶端,引得君主靠在他颈间低吟轻喘。
还是在抗拒。快感每多一分,掐着肩膀的劲道跟着重一分,江翊急速鼓动的心脏随之收紧一分。他撑起手肘,脸颊与秦皓宸贴得极近,递过去温情短暂的吻。
秦皓宸因为亲吻心神稍为放松。江翊半跨在他身上,舔了舔唇,俯下身将肉茎含入嘴中。
性器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快感来得过于强烈,秦皓宸瞪大眼睛,颤抖着夹紧双腿。
江翊尽力张大颌骨含入再退开。硬物戳着喉道有些疼和反胃,但是能听见心爱之人欢愉的叫声便不算什幺了。他卷着舌爱抚充血的柱身,反复舔舐渗出清液的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