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论如何堪称完美的时候,沾沾自喜地贴到郑泽网站上去。……自忖非常了不得,嘿,天下哪位作家的哪个fa能跟少爷我一样文武双全,通晓多国文字,拥有一家图书馆而且对作者文风思路无比敬仰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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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发送後我也舍不得关掉页面,反复刷新过来刷新过去,自己看了都觉得是件艺术品。伸个懒腰点支烟,电脑传来新消息提示音,呃,看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郑泽居然还没有睡觉?
“多谢阁下帮助……这下真是解了燃眉之急,我手中几个故事立刻可以继续了。”。
嗯,嗯,日後他这些书本出版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提一下某位“德国支持者”的大力帮助哈?我忍不住有点心痒痒,趁热打探:“您不是一向一年只写一部书?这回有很多个故事一同在写吗?”。
“之前我有些俗事羁绊,现在总算得空,忍不住就把一直在构思的几个故事都一同开始写了”。
“您这样有灵感!那麽明年可以拜读多本巨著了啊”,我非常兴奋,揉著脸,恨不得跑到郑泽公寓去翻他笔记本电脑,看看他这回又有什麽鬼斧神工的故事,啊,对了,去年那本故事,说是,那麽主人公,到底是被外星人劫持,还是进了所谓“虫洞”?
他回复得很快:“其实写作并不是只靠灵感……,最多的还是讲毅力。我一直尊重的某位作家说过:‘写作其实跟做妓女没有区别。妓女不可能只等性欲来了才开工,作家也不可能只等有了灵感才下笔。’,说实在的,一时贪多同时写几篇文章的感觉……就好像──开了家妓院一样。”。
我读到这里“噗”地失笑,郑泽居然也有这样幽默的时刻,忍不住摇头,又有点心酸,这个男人性格其实非常立体,然而过去相处那些日子,我瞎得实在是太厉害。
揉一下鼻子继续往下看,信息里说:“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如果是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那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每个人出生就被赋予了某种任务,比如说,做一个邮递员,或者说,去好好爱一个人。我想无论是谁都会有迷茫而恐惧的时刻,但不等於就可以给自己借口去放弃自己的使命,因为逃避就等於浪费生命。而我们每个人,都只能活一次”。
呵,郑泽一向不爱说话,想不到背後他这样擅长说教。我双手捂住面孔仰靠在椅背上沈默良久,心里似乎非常乱又似乎非常平静,半晌关了电脑到公司去。
郑泽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生为魏家的儿子,无论如何,不该让我爹亲手开设的公司倒闭,上上下下几百人,都等我吃饭,我不可能因为跟郑泽怄气而继续逃避。何况我就算怄气,他也不会再跟以前那样,乖乖揉一下脸为那些生意熬个通宵。
他现在彻底对我放手,虽然来得突然,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靠著根名叫“郑泽”的拐杖过日子。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郑泽多年来把我夹在腋下用自己羽翼保护,的确是将我娇惯得过了度,吃一点苦就要流泪甩手不干。
说到底不过是进出口公司的尾牙报告,我怎麽可能搞不定?早就有人说过,魏家人人生下来便懂得如何做生意,少爷我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既然现在再也没人给我撒娇卖痴,那麽就该站直了迎上去。
无论如何,魏青衡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至於因为跟前男友分开,就跟著把正事也一起放弃耽误掉哈。
咬著牙翻看如山的往年记录,渐渐找出问题所在,一样样核实之後做好笔记,等到天色大亮,居然也给我弄出来份像模像样的报告以及新年企划。
在洗手间看到自己衬衫皱得跟手纸一样,头发蓬乱如鬼……呃,原来少爷我也能有这麽不美型的时刻。揉一下脸将报告打印装订好摆上办公桌案头,今天轮到郑泽来上班,他既然说了不愿见我,那麽我该好好回避……啧,都分手了还想那麽多干啥,就算见面了又能说些什麽。
回家彬麒睡得正熟,嘴巴粉嘟嘟地撅著,脸上有点红晕,被窝里鼓鼓囊囊也不知藏了什麽。我笑嘻嘻掀开他被子,忍不住目瞪口呆。
彬麒被窝里居然还睡著一个人,是个身量不小的年轻男子,他双手紧紧揽住彬麒腰肢,头埋在少年怀里被对方搂住,两腿蜷在胸前,侧躺著摆出个胎儿睡觉的姿势。
我皱眉叹口气,不知该说什麽。这两人都衣著整齐,连鞋子也都还穿著,想必不会是发生过那种事情;何况彬麒为人单纯,对我又情深意切,肯定不会背叛。但他一声不吭带生人回来过夜,未免太过荒唐。
彬麒似乎是觉得冷,先醒过来,松开男子的头翻身,一手搭在自己眼睛,口齿不清地打招呼:“青衡,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床上睡了另外一个男人,被自己男朋友看到,态度也好像在餐厅吃饭跟人拼了个座位一样,神情自若得过了火。
说话间那男子已经醒来,仍搂著彬麒的腰,懒洋洋翻个身,闭著眼睛笑嘻嘻地:“为什麽这麽早就要起床?”。
彬麒似乎总算清醒过来,有点难为情地笑,拉开对方手,在床上跪著爬到我面前,双手环住我脖子:“小青衡,你回来啦……我很想你啊。”,随即在我嘴唇上啄吻:“都好多天没见到你啦。”。
呃,我算算日子的确是这样,这些天没黑没白地不是跑公司就是睡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