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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人真是傻”,我揉一下脸苦笑,rkus的话简直就是耳光一记记扇过来,我实在无颜再在这对爱侣面前驻留,顿一下,左脚脚尖蹭蹭右脚:“也罢,其实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文件,我先走了。”。
“啊?其实也不打扰,我们有上好的威士忌”,男人仍在挽留,我心乱如麻,转身反手挥一下:“过两天图书馆见吧”,使出全速往外走,刚迈步眼泪就打在自己脚背。
啧,郑泽的松脂沐浴露,就是这麽刺眼睛,我一直要他掺上薰衣草……原来他一直都不喜欢薰衣草。
我揉一下头发,觉得太阳穴要爆掉,在电梯口“啪啪”地大力按键,觉得还不如干脆从二十层楼上跳下去,早死早托生,省得跟现在这样在这里流著眼泪丢人现眼。
电梯门总算打开,我一步迈进去,背後郑泽赶上来,“小衡?”,他仍穿著浴衣,赤著脚,一手握著我要的信封:“你怎麽走了?”,男人眼里都是担忧,皱著眉。
我反手从他手里抢过东西快速按下电钮:“我不打扰你们……你,你跟rkus”,拼命深呼吸一下我翻个白眼看天:“你们……,你们在一起了”,随即正色满脸堆笑地恭喜他:“祝你幸福”。
郑泽一愣,抢进电梯握住我手腕:“你出了什麽事?周彬麒做了什麽吗?”。
“没有,他很好”,啧,身上一股子松脂味,实在太刺目了哈……我低下头,用力闭眼将滚烫的体液逼回去:“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他给我配的眼镜度数不对,所以我老见fēng_liú泪,呵呵”。
“你没说实话”,男人皱眉托起我脸庞,他凑得那样近,我闻到他清净的呼吸中威士忌的味道。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郑泽柔声继续问我。
“……没什麽”,神差鬼使又情不自禁地,我就仰头轻轻吮了他嘴唇:“……生日快乐”,男人愣住,他嘴唇柔软温热,然而身体僵硬如石像,神情复杂,垂著眼帘沈默地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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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严重的事情吗?”,rkus跟在过来,一手搭在郑泽肩膀,想来看到了我们刚才的吻,脸色非常不善:“这麽晚了,是什麽问题”。
“什麽问题也没有”,我简短地回答,一把将郑泽手拨开,後退一步再次按了电梯按钮。
“你出事要跟我说啊!”,郑泽被rkus揽住拉到门外,他似乎非常烦恼,伸长一手揽住电梯门:“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耐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何必可怜我。留下来看你们相亲相爱吗?少爷做不到。
电梯门渐渐被郑泽按住无法关闭,发出“格格”的声音,我低头笑笑,使出全部力气推开他手掌,顺便往外面一拨。他果然站立不稳,往後倒在rkus身上,两人同时踉跄两步,电梯门总算关上。
我呆呆站在电梯,静默地著看不锈钢门上映出来的倒影。这个表情惶恐,浑身颤抖,衣著打扮假装文弱到恶心的地步的男人,他真的是魏青衡吗?心里烦闷到了极点我紧紧握住自己衣襟,短短数十秒降到地面的时间过得比三百六十五天都长。
临出电梯门我侧脸打量自己,突然发现,我居然已经有眼角纹了。
回到酒店那间包房天色已经有些发亮,外面落了微小的冰珠子,想来晌午就会变成大雪。杜塞尔多夫的气候就是这麽四季分明,一切都和德国人那种严谨死板的性格相符,下雪都跟开会一样,绝对不会早一天,也不可能晚一时。
明天就是郑泽的生日……可今年他是跟另外一个男人过,我连一个吻,说句“生日快乐”都不再有资格。
呆呆看外面半晌,觉得累得厉害,把身上这套由彬麒打点,品味骇突到极点的衣服恶狠狠剥掉,拉开床单倒头便睡。
那只装了周彬麒秘密的信封被随手扔在沙发,我没必要去看。他到底为了什麽跟我在一起,叶屋知哉跟我相像到什麽程度我都不再在意,少爷我太累了,让我睡。
昏昏沈沈地醒了睡,睡了醒,最後睁开眼觉得浑身都疼,好像每根筋都让人灌了水泥一样,彻底僵化。模模糊糊做了很多梦,在潜意识里不住提醒我在过去短短几十天到底失去了些什麽,我想有些事情,在熟睡的时候,我自己就已经做了决定。
呃,看下表已经是下午,这些天我第一次一天睡超过五小时,嗯,果然人不能太操劳,你看我要是再这麽拼命工作下去,说不定哪天越睡越长,就起不来了哈。
手机上有近百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周彬麒。隐约也记得睡著的时候外面有人拼命拍著门大吼大叫,估计彬麒来找过。不过那时我睡得正沈,彻底没有打算理会的意思。
用滚烫的水好好沐浴後我穿著浴袍赤脚跑到酒店二楼的名店,在店员诧异到几乎要跟我拍照留念的目光里恶狠狠从头到脚置办下新衣鞋子,嘱咐对方整熨干净立刻给少爷送上来。店员有点怯生生:“可是我们快下班了”。
我呲牙一笑,塞张大票过去:“我被人打劫,没衣服穿了”,见对方还有些犹豫,忙皱眉撇嘴做个可怜相:“我老婆被人抢跑了,我得去把她追回来……你看,”,抖一下浴袍:“这样肯定不行哈”。
店员被我狗屁不通的谎话打动,我揉一下脸笑嘻嘻回房等装扮。渐渐有点百无聊赖,在沙发上翻来翻去地抽烟,把那只信封颠来倒去地掂量,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突然就不再在意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