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在床沿,伸手触摸于析的脸,大拇指摩挲着没什么肉的脸颊,微微颤抖着。
“瘦了,”林诉叹了口气,“非要这样吗?”
于析没有躲避他的触碰,但也没有回应。
“我想吃你做的菜,你好久没给我做了。”
还是沉默。
林诉吸了吸鼻子,把手放在于析的头上用力揉了揉,“算了,你想睡就睡吧,饿了再吃饭。”
话毕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才拿起手机打电话,于析只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了句,“明天我去一趟公司,你们先把文件准备好。”
听到他要离开,于析先是惊喜,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但转念却是无力感袭来,两个人走到这样的结局,到底算什么呢?
第二天,林诉很早就起床,穿戴整齐,看着于析还软趴趴的窝在床上,刘海片儿有点长柔顺的贴在额头上,睡得很熟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巧。
林诉心里一阵暖,觉得能把人圈在身边就好,手段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俯身含住于析的双唇,用力吸了吸。
于析一吓就醒了,条件反射的缩着身体,林诉也不勉强,松了口,改用手指擦拭被他吸得红艳艳的唇,说,“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你乖乖待在家。”
末了,狠了狠心又补了句,“锁换过了,助理在门口,你想要买什么告诉他就行。”
摆明了变相的警告,果然,于析眼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呆滞的看着他,然后翻了个身,又钻进了被子里。
看着床上缩起来的一团,林诉心头发涩,没想到得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把人留在身边,但已经做了混蛋,就很难收手了,他不在乎于析怎么看他,横竖现在在于析心里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
冷脸嘱咐好在门口待命的助理,林诉依旧不太放心的出门。
公司在短短两天之内出了大问题,京城一片他负责的房产涉及到了地产割分纠葛,处理不当,赔钱出点血是小,最怕是惹上官司,最近上边严查严打,哪家大公司账本里面没有点肮脏交易,要是被查出来,那可就真是大麻烦。
在他和于析闹翻的这会子,公司出了这么一门破事,林诉一想就知道是自家搞得鬼,林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玩归玩,但不能闹得太难看,否则林家一定会插手处理。
可是他以前做的再不厚道的事情也有过,老爷子从来没有出手,这一次,少不了有人从中作梗摆他一道,洛羽被牵制了,不应该是他,再接下去会维护于析的也就一个了,沈或。
千算万算,没有把沈或这人给算进去,打小因为老一辈的关系,他就和沈或混在一起,但两个人压根不是一个路子的,他嫌沈或事事正经,一副正人君子样子,沈或嫌他做事不留后路,为人不正道,要不是两个人没有利益关系,怎么都不可能做这么多年朋友。
只是一想到沈或多次维护于析,林诉就打从心里不爽这个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真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红绿灯路口,林诉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红灯一直亮着,他趁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一股不安感袭来,林诉皱了眉,掐了电话,又重新拨通,依旧没有人接,林诉脑海里轰的一下,脱口而出一句国骂,打着方向盘就想掉头。
后面的车急了,“哎哎哎,你看路啊。”
林诉置若罔闻,一个车身甩出去,在马路上加速逆行,可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路上车子来来往往,林诉开了几分钟,就卡在路口。
左右都有车,他的兰博基尼又特别扎眼,有司机看不过去,伸出头大骂,“有钱人了不起,就不用看路啊。”
林诉根本没心思理会他们的骂声,此刻心急如焚只想赶回公寓,,联系不到助理让他开始慌张,他能想到老爷子给他施压,却没有料到会闹到公寓去。
一想到于析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公寓,林诉悔恨不已,用力敲了下方向盘,开始绕远路往公寓方向行驶。
要是于析敢离开,他难保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公寓。
林诉一走,于析等了二十来分钟,见没有动静,悄然起身走到门口,一转门把,门里面竟然被上了道锁,林诉为了关住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很快门就被打开,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的冲他鞠躬,“于先生,林总吩咐过,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替于先生完成。”
于析清清楚楚看见男人眼里的轻蔑,估计也把他当成林诉以前养的那些小情儿了,于是他苦涩一笑,摆摆手又折回了卧室。
在卧室呆坐了一会,冥思苦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一个个方案形成,又一个个被否定,林诉为了不让他离开,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他不敢轻举妄动。
大门突然有了动静,于析疑惑的往声源处看去,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为之一振,“于析,你在吗?”
是沈或!于析猛的站起来,直往外走,在见到沈或的那一刻,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来?
“于析,”沈或松了一口气,“快和我走吧,事情路上再和你说。”
“你......”于析咬了咬牙,环顾了公寓一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哪里都有他和林诉留下的身影,眼睛一酸,真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却油生一股悲凉,但他还是伸手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