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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深吸一口气,用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几下。妈的,这个女人是公司财务部的总监。传说中能将男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女人。
喝酒真tm误事,第二次了,他给白航打电话,白航没接。楮墨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进浴室里洗了个澡,觉得饿得发慌,现在就想回家里,吃饭,然后扑倒在床上再睡一觉。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二楼,楮墨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钥匙还没碰到钥匙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耿萧站在门口,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楮墨好像可以感觉到耿萧在生气。再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楮墨有点心虚的笑了笑说:“这么早起床啊。”
“嗯。”耿萧应了一声,说:“早餐在桌子上,吃完了把桌子收拾干净。我要出门。”
“行,你慢走啊。路上小心啊。”楮墨狗腿的说。
耿萧走了以后,楮墨也没了心情吃早点,围着茶几转了好几圈。这种感觉就像是背着家里的妻子出去乱搞一样,哎呀,为什么有这么浓重的负罪感。
楮墨揉乱了头发,萎靡不振的坐在沙发上。等等,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不能在外面找人过夜,他要是愿意去找人睡觉,我也不会管的。楮墨终于找到了可以暂时安抚自己心灵的理由,拉上窗帘,爬到床上。
这种事我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楮墨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二十六章
话分两头,经过一天两夜的颠簸,火车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抵达了海拉尔,窗户上已经不是雾气,而是结了冰花。邵谊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带上帽子,裹上围巾,带上手套,提着行李准备下车。谢暄桦也终于舍弃了他平时的那身衣服,换上了保暖又抗冻的羽绒服。
刚一下火车,邵谊就觉得这些装备穿少了,凛冽的寒风像针一样,穿过了羽绒服,吹得邵谊透心凉。
“这里的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四十多度,最冷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路面被冻得冒白烟。”谢暄桦一边解释,一边帮邵谊将围巾拉起来遮住口鼻。
“夏天来这里应该挺不错的。”邵谊说。
“夏天确实很凉爽,不过比较干燥。”
两人拎着行李,跟着人流走在火车站里,旁边有不少人在说蒙语。邵谊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他低声对谢暄桦说:“我感觉我就像出了国一样,而且还是到了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
谢暄桦笑着说:“没那么严重,这里大部分的人还是说汉语的。那些会说蒙语的大部分是非常纯正的蒙古族人,他们都会说汉语,而且说得非常好。”
谢暄桦的朋友高大而健壮,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烈日大风中,皮肤显得黝黑而结实。
他没有穿的像谢暄桦和邵谊那么夸张,站在出站口的地方,耳朵和鼻头被冻得通红。
“今年冬天真是太冷了,尤其是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大雪。今天还刮大风,还是快到车里去。”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天气里站在户外寒暄,三人忙将行李放上了格日乐图的越野车。哦,格日乐图就是谢暄桦的好朋友,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光明。
格日乐图将车开上公路,公路的两边还有积雪,中间的基本上已经化了。随着车子深入草原的腹地,公路上的雪也越来越多。
邵谊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白茫茫一望无际的草原,觉得刺眼。
“大雪之后冻死了不少羊,让我损失了不少。不过好在大部分的羊都没什么大问题。”格日乐图打转方向盘,将车开离公路,他家的牧场就在公路附近,只要下了公路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红砖房。
格日乐图将车停稳,她的儿子穿着可爱的小蒙古袍从屋子里冲出来,扑进怀里,一点也不露怯的和谢暄桦和邵谊打招呼。他的妻子也很热情,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各类奶食品、牛肉干堆了一桌子,招呼邵谊和谢暄桦来吃。
格日乐图的妻子不太会说汉语,但是可以听懂,所以两边的交流基本上要考翻译。
“我们把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们住,我们去年在那个屋子盘了个炕,晚上保管暖和。”
格日乐图所说的炕,是北方居室中常见的一种取暖设备,是一种使用砖石搭建,中间留有烟道,然后在上面铺上平整的石板。再在是板上面铺上褥子毯子之类的东西,人就可以睡了。灶口的地方烧茶或者是煤,让燃烧产生的烟和热气通烟道时烘热上面的石板产生热量。而搭建炕的过程被当地的人们称之为盘炕。
其实邵谊还是很期待来试试这种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老取暖方式的。
晚上,邵谊躺在硬邦邦的炕上,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躺在石板上的鱼。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邵谊就被烤的鼻血长流。谢暄桦几乎用了整卷的卫生纸才止住了邵谊不可抑制的鼻血。
看着满地血红的卫生纸,简直就像是个凶案现场。谢暄桦直到现在都在后怕,刚刚他是真的怕了,就连上次自己在翻车时被挤在随时可能爆炸的车里时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邵谊从水管里接了些凉水将脸上的血污洗净,镜子里映出他惨白的脸。
“别担心,这样的事情以前经常发生。”邵谊不知道是在安慰谢暄桦还是安慰自己。
谢暄桦抓起衣服让邵谊换上,厉声道:“我们去医院,实在不行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