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极力克制着,强迫自己不要像个欲求不满的qín_shòu一样盯着楚秋白的薄唇看,可全身的神经都系挂在那男人的身上,似乎对面的那人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那不解风情的男人却依旧神游天外,明显心不在焉,对着满桌的美食发愣。
“....不饿?”郁文盯住他。
楚秋白有点慌张地抬眼看他,摇摇头。
“不饿也稍微吃一点。”郁文沉着脸给他夹菜,楚秋白诚惶诚恐,“....不要管我了,你快吃吧。”
好不容易结束午餐,郁文转移到起居室沙发上喝咖啡,楚秋白坐在他对面,一幅欲言又止的紧张模样。
郁文沉住气,等待他开口。
那没用的男人果然很快就绷不住了,结结巴巴地,“那个....郁文....”
郁文抬眼看他,“嗯?”
“我....我要先回去了...”又一脸歉意地加了句,“还要开店门....”
郁文盯他片刻,“......我送你。”
楚秋白受惊一般地睁大眼,“不要了...你在家休息吧...下午不是还要上班么...”
郁文没有回答他,吩咐管家让司机把车开出来。
楚秋白心下明白,这就表明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了,他有些沮丧地垂下眼,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路上有些堵,郁文早就习惯了这糟糕的交通状况,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楚秋白,一幅焦急的模样,时不时伸长脖子看前面的情况。
郁文转头看他,“你有急事?”
楚秋白摇摇头,“没有。”
“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郁文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脸。
楚秋白咬了咬唇,“...这么堵...你下午上班要迟到了啊...”
郁文似是觉得有点好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楚秋白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是老板,当然要更加遵守公司的制度啊,迟到的话,又是不好的榜样了。”
看着他这幅表情,郁文想笑又没笑,只伸过去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反倒是你,感冒还没痊愈,就要继续工作?”
感受着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头发上的那种微妙触感,楚秋白有点茫然了,虽然郁文嘴巴坏,偶尔也会莫名其妙发脾气,但这么温柔地对待他的时候,总会让他不知所措,让他有点不知道如何自处了,心底里会升腾起一种温暖而又心碎的感觉。
“想什么呢?”郁文凑近他的脸。
楚秋白吓了一跳,忙别开脸,“...没什么。”
郁文盯着他的耳根,默默叹了口气。
在路上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楚秋白的店里,郁文一刻也没有多待,即可便发动车子回公司了。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登门造访,楚秋白正在给客人找零,余光看到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客人,习惯性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那男人大步走过来,双手递过来一个大盒子,“楚先生,这是我们老板送给您的。”
楚秋白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什么...”
“请您收下。”
楚秋白迷茫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种类齐全的感冒药。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男人便鞠了一躬大步出去了。
他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正想仔细地看看盒子上有没有纸条什么的,电话就响了。
是郁文打来了,一接通,那边就问,“药给你送去了吗?”
“啊...恩...”
“按照剂量按时吃,直到彻底痊愈为止,知道了吗?”
“...嗯...”楚秋白想说干嘛这么麻烦,感冒而已,晚上睡一觉就好了,可是他知道这话一说出口肯定又要惹郁文不高兴,于是只好沉默。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隐隐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我晚上要去出差,大概要一周之后才能回来。”
不知为何,楚秋白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他咬了咬唇,“哦...要去哪里?”
“德国。”
“...好...那你...一路顺风...”
郁文没有再说话,片刻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楚秋白看着逐渐暗掉的手机屏幕,心里一片翻江倒海,有点失落,也有点难过,但是他并不十分清楚这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情绪。
*
也许是真的很忙,接下来的几天,郁文完全没有跟楚秋白联系,电话、短信,都没有一个。
以前两人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郁文不主动联系,楚秋白也不会打扰他,虽然偶尔会想到他,但他觉得那也只是一种,很友好的、对朋友会有的那种遥遥的关心,然后每次郁文打电话约他一起吃饭,他都会特别高兴,早早地就开始准备,见到了之后又诚惶诚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郁文觉得扫兴。
这次,应该也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吧。楚秋白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没头没脑地想。算算日子,郁文走了也有五天了,说好的出差一周,那后天大概就会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楚秋白觉得心情渐渐亮了起来,等他回来,自己要主动请他吃饭,谢谢他给自己送的药,自己吃了之后很快就痊愈了,更要谢谢他把昏过去的自己带到家里照顾。
这么想着,楚秋白愈发觉得郁文是一个很贴心的、不可多得的朋友。
接下来的两天,楚秋白每天都元气满满地等着,等郁文回来之后联系他。
可是到了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