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胆汁吐出来的胃,“还有多久能到?”
“看这天气快下雨了,估计小不了,前面就能到郢禺,歇歇脚。”
陆玉心中默默算了算日子点点头,“那就在郢禺歇半天。”
书童接过陆玉的水袋装在车上,“真不是小的说,迎春宴刚要回家,东西还没得收拾就要出来,公子这交情再好,也不至于这样吧!”
“累到你小子了?”陆玉深呼吸擦了擦眼角。
“小的自然没什么,一向糙惯了,可公子呢,你看看这几天赶路赶得人都瘦了,再要紧的官司也急不了这一两天吧。”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是触犯刑法的官司,谁知道当官的会不会变卦。行了,让车夫走吧。”
没两个时辰,陆玉一行三人就到了郢禺,只是从进城开始三人就觉察出不对劲,街上晃的,买卖东西的,甚至查看通关文牒的,居然都是女人,一个男人也没见到。
三人一路进了一家客栈,客栈里静悄悄的,坐着吃饭的也都是女人,而且看向三人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对,是怜悯,陆玉确定那个眼神就在是可怜他们。
怀着奇怪的心情到了柜台,书童要了两间房,三人便上楼休息了。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傍晚,陆玉推开房门正巧见到书童和车夫在桌边闲聊,便走了过去。
在他们身后三桌的地方,有两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坐在那儿,目光时不时地向这边瞟。
“明儿一早早点起,我总觉得这里的人奇奇怪怪的,难道整个地方一个男丁都没有?”
书童猛点头,小声道,“公子,我刚刚从茅房出来,听见喂马的女人说海边又死了两个,不知道是谁家的男人。”
“真的,那几个人的表情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车夫也是一脸瘆得慌。
陆玉微皱眉心,“出了人命还这般淡定?”两人同时点头,确认这一事实。
“那倒真是怪了,此行归途时若还是这个样子,咱们就好好把这个地方查一查。”
书童跟在陆玉身边久自然是习以为常并没反对,车夫的表情就有些讽刺了,他摇摇头正巧看到后面的两个戴斗笠的男人。
“那两个人穿得好奇怪。”
陆玉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确实有些奇怪,脚上的靴子,衣服的对襟,还有护臂上的绑结,他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然街上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听起来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车夫见状立马蹿回了屋子,陆玉眉心紧皱,这郢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砰”的一声客栈的门被撞开,打头的人说着人听不懂的话,似乎很嚣张的样子。陆玉两人就坐在大堂正中央,那人一眼就见到了,他似乎命令后面的人去抓陆玉。
陆玉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向伶牙俐齿的讼师遇上这样语言不通的大兵头,是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书童站在他身边也一脸的不知所措,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出。那些人脾气似乎不好,拽过陆玉和书童就要走,却忽然被角落里那桌人吸引去了眼神,生生站在原地。
坐在里面的人压了压斗笠,外面的人就用手指点了点陆玉和书童,然后扇了扇,似乎是让他们放了陆玉。
一群兵头听话得很,居然纷纷松手离去,还文明地把门关上了,外面本来已经停了的雨,忽然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陆玉虽然懵,但也知道是谁救了他,他看向那边,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坐在外面的人抬起一点斗笠,用不太标准的话说,“快离开郢禺。”
能听懂?陆玉放下心来,“这位兄台,我能问问,这郢禺究竟是怎么了吗?”
坐在里面的人轻笑一声抬起斗笠,那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像个姑娘,却又凌厉得很,“山匪屠村听过吗?郢禺只是被抓了壮丁,情况还不算差。”
这个人的话很标准,听起来有一点地方口音,陆玉去的地方少,还真听不出来是哪里的。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就此告辞。”陆玉自知此地不宜久留赶忙招呼车夫带上行李离开了。
出郢禺城门时,陆玉看到不远的山